第4章、同病相憐[第2頁/共3頁]

長生越聽越憤恚，這當爹的也過分份了，他受得了半子比他老還嗎？莫非退役宮女就這麼不幸，一個不見家人接，一個被逼嫁給糟老頭！

宇文昭儀非常得寵，武德天子李淵時不時會駕臨春華宮並過夜，她的安插必須萬無一失地讓李淵和宇文昭儀都對勁。

“你是急胡塗了，未回籍落戶前還是宮奴身份，仍算是皇家之人，豈容你爹和阿誰老頭子覬覦？若究查起來但是欺君之罪，他們隻能吃啞巴虧，誰還敢再逼嫁？拿這個威脅他們，保管阿誰老財主連聘禮也不敢再要，比你苦苦要求強的多！”

兩人吵了一天也冇有成果，又確切太晚了，就同意了掌櫃的安排。長生眼看著他們分頭住下，穿戴整齊喚來伴計交代一番。

這裡的女子多數及笄而嫁，走在街上，象她這般春秋，哪個不是挽著婦人的髮髻，乃至牽著後代？幸虧這是都城，人們見多不怪，回籍後會是甚麼景象？

她是十四歲進的宮，覺得如何也要比及二十四歲才氣出宮與他相聚，卻和長生一樣不測好運提早出宮了。就籌算等爹爹來接時，由小工匠帶了聘禮和婚書和她一起回籍，落了戶籍再拜祭一下孃親，正式訂婚後以未婚伉儷的身份返回都城結婚。

她邊說邊哭，如果父親分歧意，她就不能和段工匠名媒正娶，私奔的話，他不但會丟了報酬優厚的差事，她也不會被他的家屬承認。

正籌辦入眠，樓下卻傳來一個年青女子的抽泣聲和一個男人的喧華聲。

做司寢五年，長生用儘了心機，不但活到安然出宮，還獲得不菲的犒賞，本覺得今後天高水闊，再不受束縛，再不消擔憂存亡休咎一刹時，但是統統並不如她所願。

本來這個心性頗烈的女子是尚膳司的一名粗使宮女，原名龔雁春，本年二十一歲，入宮七年，河北涿州人氏，兩人在宮裡竟然從未見過麵。

這件事看著簡樸，實則有大學問，挑選花色刺繡和熏香必須合適季候氣候竄改，必須與時令和節日應景，必須摸清兩位主子的愛好和表情，能夠妥貼到讓主子熟視無睹，卻不成在主子將要寢息時有半點不當粉碎好表情，弄不好但是極刑。

藉著院裡燈籠的光看到好象是父女倆，因為聲音很大，她清楚地聽到年青女子含著哭腔說：“爹！我不回籍！我想在都城嫁人！你就放過我吧！”

然後是中老年男人的喝斥聲：“你是我龔老根的女兒，婚姻大事，哪能不聽父母安排？我已經在故鄉給你聘了人，聘禮都收了，此次來的盤費就是用聘禮，我哪有銀子來接你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