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第8章 歸寧[第1頁/共4頁]

清楚就是一隻披著兔皮的小狐狸！

“你承諾了？”蕭桓急了，兩眼發紅道，“你可不能承諾！沈玹是甚麼人，太後和錦衣衛批示使霍騭都殺不了的人，你如何能夠……”

跟著小天子欣喜的聲聲響起，蕭長寧將藥瓶藏入袖中，伏地膜拜，“兒臣……辭職。”

慈寧宮的大門緩緩合上，一點一點的，隔斷了蕭長寧孤寂清臒的背影。

“阿姐！”

“東廠防備，水泄不通，外人很難從內部攻破，唯有從內部崩潰他們，方為上策。”梁太後固執佛珠站起，一襲深紫色的長袍蜿蜒垂地，凝睇著蕭長寧道，“你是獨一一個能進入他們內部，靠近沈玹的人。”

蕭長寧不明以是，順著他的視野望去，笑道：“我身後如何啦？”

而暖和的秋陽下，蕭長寧背對著慈寧宮緩緩抬開端來。她抬袖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漬，朱唇彎成一個自傲的弧度，那裡另有慈寧宮內那副強大無助的模樣？

“是。”梁太後道，“沈玹不死，你和天子都會死。獨一能讓你活下來的機遇，就是助哀家清君側，殺了閹黨之首的沈玹！”

蕭長寧吸了吸鼻子：“甚麼體例？”

“不試一下，安知冇有勝算？”

蕭長寧蹙起清秀的眉頭，將嘴一癟，苦歎一聲道：“太後孃娘既將我捨去東廠，便知我不死已是萬幸，又何來順利一說？”

“噓。”蕭長寧道，“我一國公主嫁去東廠，既是太後的人，也是東廠的人；既不是太後的人，也不是東廠的人，彷彿站在絕壁上的一根橫木上，一頭繫著太後，一頭繫著沈玹，行動稍有偏差，都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。”

蕭長寧並不籌算瞞著親弟弟，歎道，“她給了我一瓶毒-藥。”

“自父皇歸天後，您就以羈繫為由收回了本宮的六百食邑。現在我身在東廠，如果無權無勢，吃喝用度都要仰人鼻息，又如何助太後孃娘同謀大業？”

“那就想儘體例，讓他對你放下防備。”

“沈玹並未對我放下防備。”

大宮女玉蔻是個勤奮無能之人，很快命人添結案幾，又親身給蕭長寧泡了一壺專供慈寧宮的上品碧螺春，這才盈盈一福，道：“殿下請用茶。”

蕭桓伸手去摸她濕紅的眼尾，“阿姐哭過了？”

梁太後素淨的紅唇輕啟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先發製人，殺了他。”

太後直起家，“說來聽聽。”

蕭長寧本日穿的是一身大紅的大衫霞帔，頭戴鳳冠，下著靛藍繡金的羅裙，腳下穿戴一雙小巧的絲履，行動間搖擺生姿，更顯身量窈窕無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