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第53章 道破[第1頁/共5頁]

“唱的是甚麼？”沈玹抓住她亂動的手，將她細嫩的指尖送到唇邊一吻，另一隻手於被窩下攬住她的腰肢，掌心貼著細緻的皮膚不竭摩挲。

蕭桓核閱著他的階下囚，這個女人曾經授予了他來自靈魂深處的驚駭和顫栗，如同一片揮之不去的雲翳覆蓋在貳心頭，讓他冇法喘氣……而現在，她卻隻能像一條拔了牙齒的老狗，有力地朝本身狂吠。

“這是朕母妃生前最愛唱的一首歌，父皇也愛聽，常常陪著她調琴譜曲，一坐就是一整天。”詔獄底層的水牢當中，蕭桓仍穿戴本日宮宴之時的硃紅繡金龍袍，端坐在鐵牢外獨一潔淨的椅子上，白淨的麵龐浸潤在深藍的夜色中，暗淡難辨。

“不要了，沈玹，太累了！”蕭長寧叫苦不迭，伸手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，玉麵緋紅道，“你每日公事繁多，還是不要醉心床笫之事為好……”

“明天休朝，我能夠陪你一整日。”沈玹強勢地咬住她脆弱的頸項，含著那一塊嫩肉悄悄舔咬。

“杏花又一村，細雨晚來風，西山萬裡，衣鬢輕濕沾殘紅。不覺又春深，子規啼柳蓬，長路不見，彆時眼波煙雨濃……”

他一頓，隨即抱臂道：“啊，幾乎忘了。當年你就是用這座詔獄一個個逼死了父皇身邊的重臣，這座水牢的殘暴之處，你應是比誰都熟諳吧？”

“嫁衣？”蕭長寧揉著痠痛不已的腰肢，以一個極不天然的姿式坐在榻上，迷惑道，“誰要出嫁？還是說，你要結婚？”

“霍、霍騭……”提到霍騭，梁太後臉上的猖獗和仇恨刹時分崩離析，化作極度的痛苦之色。水冇過她的喉嚨，使得她不得不冒死仰著腦袋呼吸，雙眼因堵塞而暴出，充滿血絲。

蕭長寧的確要哭了，回想起昨夜的猖獗，她止不住顫栗，不幸巴巴地喚道：“沈玹，我受不住的……”

“杏花又一村, 細雨晚來風，西山萬裡，衣鬢輕濕沾殘紅……”

下一刻，紅色的內衣遮擋，擋住了他獵豹般健旺的身軀。

蕭桓的目光望向被鐵鏈鎖在池中的女人，說：“朕已經記不清生母的容顏了，唯獨還記得她昔經常唱的這首歌，你呢？你可還記得？”

那一聲‘嗯’很暗啞，沙沙的，非常撩人。

“你可知，你那好姐姐為何要斷念塌地的賴在東廠？若非另有隱情，莫非堂堂長公主，會甘心和一個不會生養的宦官在一起？”

水閥在那一刻翻開，水位敏捷降落，氛圍湧入肺部，帶起一陣刀割般的劇痛，梁太後這才痛苦地嗆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