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.第51章 煙火[第1頁/共5頁]

“不是炊火，是東廠的信號。”沈玹目光一凜，冷聲道，“霍騭來救她了。”

蕭長安好靜地盯著龍椅上的貌似天真的小天子，心想：一言生，一言死，這便是桓兒真正的才氣罷。

沈玹摸了摸她的臉頰，低聲道：“殿下在殿中稍候半晌，不管產生甚麼事都不要分開林歡。”

回想起明天的一幕, 蕭長寧的手腕有些顫栗，手心發燙，彷彿那邊還殘留著沈玹隱蔽之處的溫度和觸感。筆鋒不穩，她怕畫壞了男人的樣貌，乾脆擱了筆，紅著臉望著桌上畫中的眉眼入迷。

彆人的故事，外人乾預不了。蕭長寧歎了聲，轉移話題道，“一會兒，我們出去看炊火？”

這話聽起來像求歡似的，蕭長寧麵色一紅，怏怏住了嘴。

定睛一看，恰是穿戴織金鳳袍的梁幼容。

早有越瑤和蔣射領著廠衛二十四人於殿門前開道，尚寶司安插案幾和酒食。到了奉天殿，蕭長寧讓冬穗和夏綠在殿門外等待，本身和沈玹並肩入門，朝龍椅上端坐的少年天子施禮，這纔在內侍的指引下與上席入坐。

“在想甚麼？”身後傳來一個降落的嗓音，接著，一雙長臂伸手攬住她，鼻端嗅到了熟諳的潔淨的雄性氣味。沈玹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，低低輕笑道，“畫我？”

約莫是怕傷到梁幼容，他終是鬆了手，弱聲道：“朕冇有，朕隻是想和你……”

沈玹冇說話，隻是更緊地回握住她。

話還未說完，沈玹已精確地堵住了她的唇，換氣的間隙的含混地詰問：“想我？”

玳瑁貓躍上書案, 爪子從硯台中踩過, 在宣紙上留下一行小梅花印。

正想著，有禦史台的老臣出列，躬身切諫道：“陛下，皇後亦是梁氏一黨，這……”

蕭長寧被突如其來的紅光刺痛了眼，忙彆過甚去，眯著眼睛道：“這是甚麼炊火？紅得像血似的。”

聽人牆角畢竟不是光亮正大，蕭長寧歎了聲，拉住沈玹的手往回走，感慨道：“俄然感覺，本宮能和你在一起，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。”

刺目標紅光乍現，將半邊天都映成了朝霞般的赤色。

沈玹，沈玹，滿心滿腦都是沈玹。

蕭長寧微微點頭。蕭桓多數是藉此來摸索沈玹的野心，沈玹如此答覆，的確是最安妥的。

“你說，霍騭會選在甚麼時候脫手？”

沈玹嘴角微微上揚，垂眸看她，微薄的嘴唇悄悄張合，吐出了幾個字。

出乎料想的，本日蕭桓將梁幼容也請來了。所謂‘樹倒猢猻散’，梁太後把持朝局數年，積怨頗多，自從太後垮台，百官對梁幼容非常不滿，幾次上書蕭桓廢後，都被壓了下來，現在蕭桓將梁幼容堂而皇之地請上大殿，氛圍的奧妙與難堪便可想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