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25章 同道[第1頁/共12頁]

想到此，她眼底的那點兒欣喜也化作了淡淡的憂愁，心不在焉地應了聲：“本宮曉得了。”

蕭瑟的北風一陣接著一陣鼓勵, 卷積著碎雪劈麵而來，落在沈玹的鍍金烏紗官帽上，也落在了驟縮的瞳人裡。

見蕭長寧一聲不吭，他回過身來，悄悄握住她微冷的指尖，皺眉道：“冇事罷？”

約莫是感覺難以開口，她的嗓音細若蚊呐，輕柔的，顫抖的睫毛像是一片羽毛劃過心間，微癢。

本宮信你纔怪！

蔣射點了點頭，放手，箭矢破空而去，射穿一名刺客的肩膀，又釘進第二名刺客的腿中。僅是眨眼一瞬，兩名刺客哀嚎著，回聲從屋脊上滾落，摔在地上收回沉悶的骨骼碎裂的聲音。

而身邊，沈玹一怔，而後瞭然笑道：“本來長公主生了大半日的氣，竟是在氣這個。”

林歡道了聲‘是’，朝番子們一揮手：“帶上來！”

蕭長甯越想越感覺這個解釋公道，可內心還是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躍。

“纔不是，你明顯有更好的挑選。”蕭長寧神情篤定，一副‘你莫要騙我’的模樣，不依不饒道，“你能夠單獨走到空曠之處，更便利他們脫手，或者乾脆一聲令下，讓部下人圍攻搜捕他們……”

“你送我的那些東西，我都見著了。”蕭長寧站在他身後，輕而安靜地開口，“今後不消花這些銀兩，宮中的款式比官方的新奇，本宮不缺這些。”

蕭長寧感遭到本身一向以來死守的某樣東西在此時轟然傾圮，碎成齏粉。她如同一葉葦草，完整捲入了名為‘沈玹’的旋渦中。

行刑的錦衣衛執杖而立，一杖落下，蔡豐收回如殺豬般的慘叫。

“該罰的也都罰了，沈提督可對勁了？”太後冷然道。

然後才合上簿子，淡然道：“殿下一貌傾城，如何都不丟臉。”

她不敢看沈玹，恐怕視野會不自發地為他而逗留，乾脆朝一旁坐開了些許，將半張臉埋入兔毛領中，閉目假寐起來。

沈玹心中閃過一絲迷惑，麵上不動聲色，淡淡地‘嗯’了聲，將馬韁繩交到吳有福的手裡，號令道：“讓蔣射跟著方無鏡去兵部走一趟，將兵部的人全帶回東廠羈繫，一個不落。”

到了三十杖，蔡豐已是有力哀嚎了，全部後背連同肥碩的臀部，俱是一片皮開肉綻。

沈玹氣定神閒道：“並非本督在脫手腳，而是這名刺客嘴硬得很，本督隻好展轉將他的嫡妻和季子請到東廠大牢中，這才讓他鬆了嘴，供出幕後真凶。這一來一回破鈔一整夜，故而遲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