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10章 撫使[第1頁/共3頁]

“十二。”沈玹微微點頭，“臣遇見殿下之時，殿下也是十二。時隔六年，臣還是記得殿下當年幼年時的風采。”

當時天子捨不得寶貝女兒，隻是笑了笑，溫聲說，“長寧還小，再等幾年，不急。”

“本宮倒要恭喜虞撫使了，夙願成真。”蕭長寧倒不感覺悲傷，畢竟從未真正喜好過虞雲青，隻是有些世事無常的感慨罷了。

此事就此揭過，可也不知是誰泄漏了風聲，長寧公首要招南鎮撫司的虞千戶做駙馬的事不脛而走，直到餘貴妃病逝，洗碧宮的風景一日不如一日，這話題才垂垂散了。

沈玹如有所思，然後給出告終論，“長公主太弱了。”

俄然被點名的虞雲青一臉莫名，抬首望來，適值透過簾子看到了車中同業的蕭長寧，不由一怔。

“你方纔激他何為？虞雲青又冇有獲咎你。”蕭長寧謹慎翼翼地問著。但回想起方纔虞雲青吃癟的模樣，她又生出幾分稱心。

“……”心中好不輕易出現的一點感激，蕩然無存。

車內逼仄狹小，肌膚相觸，沈玹的胸膛刻薄而硬實，蕭長寧仰首望著他近在天涯的俊顏，磕磕巴巴道：“我……我們是遇刺了麼？”

蕭長寧迷惑道，“不是說你這狗通人道，等閒不吠叫的麼……唔！”

沈玹瞳人一縮，一把將蕭長寧拉到懷中護住，一手平空一抓，竟是以一己之蠻力攔腰抓住了那支羽箭。

俗話說‘一山不容二虎’，錦衣衛與東廠明爭暗鬥這麼些年，錦衣衛罵東廠宦官是跗骨之蛆、暗溝老鼠，東廠罵錦衣衛是太後虎倀、鷹犬嘍囉，兩方誰也瞧不起誰。

“是要恭喜。”虞雲青還未開口，沈玹便輕笑一聲道，“早聞太後孃娘與批示使霍大人交好不說，連獨一的女兒都要許配給虞撫使，可見太後與錦衣衛乾係匪淺。”

虞雲青咬著牙，蹙眉望著沈玹的馬車遠去。

“什……”蕭長寧還未反應過來，忽聞利刃破空而來，鬢角一涼，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支森寒的羽箭帶著呼呼風響，掠過她的臉頰！

車內又墮入了詭譎的沉默，直到一陣高聳的犬吠聲傳來。

蕭長寧被他緊緊地壓在懷中，一股存亡一瞬的驚駭感後知後覺地湧上心頭。她被沈玹單手摟住，壓在懷中，那是一個來不及思考的、下認識的庇護行動。

“汪！汪汪！”車外，一起小跑隨行的黑犬俄然狂吠。

馬車與錦衣衛擦身而過之時，虞雲青領著部屬鵠立道旁，抱拳朝沈玹的馬車施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