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畢業[第1頁/共5頁]

已是十年前的經曆了，當時小學方纔畢業，迷含混糊也冇在乎這事兒，但是夢，夢會奉告我統統，我忽地展開了眼，點開了燈，進了沐浴間，漱口涮臉，又回到床上，蓋上棉被，卻又翻開被蓋，往廚房方向走。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新奇牛奶，倒入鍋裡煮了起來，再倒進杯裡，細細地喘著氣喝上幾口，又似不敷鹹，便多放了些鹽，攪拌上再喝，或者是太近了，又燙到舌頭，不得不含了口淨水，先讓舌根涼下來。

“老伯，有冇見到這裡來過一小我？”

“找到處所了嗎？”孃親並不介懷，“去我公司吧。”

阿誰電話，昨天下午打的一聲“圖書館招人”，也是抽搐的，斷斷續續的，也是在陽台上生硬著一動不動。算了，彆想得太多，明日還要見阿誰老伯。

我見無可再問，便要起家告彆，老伯卻說：“小子，讀多大了？”

“娘，我想去練習一下。”我剛吃了口飯，便迫不及待想吐出句話來。

我冇工夫去莫名其妙，便又問：“那，圖書館招人嗎？”

我穿戴淺灰的短襯，風正吹拂得勁，晃晃地沙沙聲，似停未停，踩著滑輪在市民廣場外道上，恐怕不敷快地翻滾著，路燈昏昏但尚算透明，和一起之隔地烏黑修建截然分歧。俄然，隔路那烏黑一片的陽台上，站著個恍惚的人影，彷彿是在望著我，久看仍未清，便立足著不前。

騎著腳踏車，順國道而走，不過一刻鐘就是南苑本家，槭樹的黃葉映著點點鱗光，低矮的灌木中，各式草木混搭交叉，石砌的板磚鋪設著，連起這邊的小橋和荷花池，以及那邊的天井木門，由門行去，板磚的兩旁鵝卵石仔堆積陳鋪，竹影婆娑，每日回家，由這片後花圃行過，彆有冷風伴送，葉葉知秋。

孃親咬了塊魚碎，“歸正你也冇事做，去去也好，免得今後考上了，人家問你個練習單位也找不著。”

“白皎圖書館。”

“你也曉得，我不喜做保險。”停了筷子，彌補一句“在新城那邊，你也去過的。”

“電梯。”老伯很乾脆地答道。

媽很喜好叫我“蠢心”，大抵我的心是蠢的吧。上小一時，連本身的姓也寫錯，教員讀名字時，唸了“伊紹賢”，我總要說：“那字念伊”。惹得教員不歡暢，“既然你姓伊，如何少寫兩筆？”我風俗性地寫成“伊”，卻要念“伊”。

有了這般地胡思亂想，令我也在寫日記時“混搭”，年份偏不按公元算，而是寫整天乾地支，月份和日期則按新向來算，如許中西合璧，不知說驚為天人好，還是駭怪彆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