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邊聖門下走狗[第1頁/共3頁]

陸厄輕柔地撫摩動手中的頭骨，開口問道：“殘暴好殺滿手血腥者可謂之魔？如此古之名將皆不能逃。斷情絕性不尊倫常者可謂之魔？如此舍家求道之輩儘在此列。為一己之私而苛虐天下者可謂之魔？如此天子以天下為私庫萬姓為家奴，其罪大當誅！”

二爺看著這個孩子的背影，俄然展顏一笑，輕聲道：“棄疾？這名字倒是跟去病很有緣啊。”

陸厄聞談笑道：“本來魔便是你！”

陸厄看著劉屠狗道：“我用心醫術六十年，二十歲以給人換皮易容為業，三十歲能夠持續斷肢，四十歲截腸換心，到現在六十又七，精研續命之法而小故意得，兵危戰凶，你們天然有求到我門前的一天。”

楊雄戟撇嘴道：“鬼醫？醫術如何俺不曉得，殺人倒必然是把妙手。”

楊雄戟不知二哥哪根筋不對，竟學著寺廟裡的和尚跟人打機鋒，心中升起幾分模糊的不安，故作不耐道：“老陸啊，俺不管甚麼善惡，這晌午就要到了，到那裡去祭這五臟廟哇？”

兩個先登寨新兵涓滴不見外，抬腳就進。

“陸先生躬行聖道，實在令人感佩。隻是鄙人也算熟讀《聖章》，這位邊聖的教誨卻從未見過。”

等二人出去，此人頭也不回隧道：“新來的？又是兩個練魔功的蠢貨，外頭看著是烈火烹油，殊不知內囊裡已然垂垂空了。你們冇傷冇病的，來我這兒做甚麼？”

目睹得人生地不熟幾近兩眼一爭光，二爺四下一看，就見火線不遠處有一間不大的屋子，雖也是土坯房，卻刷了一層白漆，門前還豎了一根旗杆，不是酒旗，而是寫了一個“醫”字。

後堂房簷下掛著一串角鐵，冇有風，寂靜無聲。

前堂無人，撤除一張方桌幾把木椅，就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，方桌桌麵上蒙了一張皮子，細緻無毛，非常有些獨特。

“殺卻以後如何看民氣？”

陸厄昂首看看天氣，俄然道：“棄疾，本日添兩副碗筷。”

劉屠狗心中一驚，在院中扳談了這麼久，他可並冇發覺另有第四小我在。

黑袍白髮人點點頭算是回了一禮，道：“我姓陸名厄，寨裡人都叫我鬼醫。能練到起碼練氣頂峰的境地還冇虧空而死，卻又不像兵家將門那些人一樣渾身藥味兒，你是用了甚麼體例？若能教我，前提隨你開。”

劉屠狗淺笑道：“曾有人對我說禽/獸之人無妨殺之，也有人教我窺破後善惡無彆離，我不知誰對誰錯，但現在我心中善惡，已被一刀殺卻，如此可算魔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