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養徒抑鬱症[第2頁/共4頁]

當著門徒的麵，我不好揭穿太多，便昧著知己回道：“是你們千叔叔，昨晚趕來看我，也來不及給他安排住處。”

九嶷掌門卓紫陽率先回過神，對本身的情感非常禁止，“慕先生得神仙道，駐顏有術，可既然已作方外身，為何還要插手江湖事？”

“冇有冇有，徒兒哪敢。”大門徒一閃身，溜了，“我去籌辦早餐。”

“為師不是教過你們要尊老愛幼……”

大門徒：“師妹你看到師父是如何把那好人打飛的麼？”

大門徒峻厲製止我不遵守步調用飯，二門徒抱著糖罐給我碗裡發了一點糖聊作安撫，小丫頭左手握著筷子剔一塊魚肉蘸蘸糖醋湯水送進嘴裡，吃一口昂首看我一眼。我扭過甚去，誰也不看。一個個吃香喝辣，就連旺財都有雞腿可啃，我的碗裡躺滿了白菜菠菜油麥菜。

我想了一想，“佛本是道。道在心中，佛亦在心中，大道無形，佛法無邊，不拘泥情勢，纔可得窺天道。”

初春待放的桃花樹下，偶有清風拂過，花香似有若無。旺財鎮靜得圍著飯桌四周循環奔馳，時不時拿尖嘴上的鼻子嗅一嗅合上蓋子的食碗，尾巴熱切地擺動，足以申明碗裡有與雞相乾的東西。

彼蒼不語，很明麗，白雲悠悠也不挪動。無風的氣候下，怎會有一陣疾風從桃花林外掠來？初開的桃花刹時寥落。

趁著世人呆愣的工夫，我對阿福囑托道：“看著幾個丫頭。”阿福應了一聲，又盤跚著往桃林深處去。

二門徒又指著床下，持續吃驚：“床腿如何斷了一隻？”

我手一顫，糖醋魚啪嗒落下，說時遲當時快，旺財一扭頭，將魚接到了嘴裡。天樞對其一頓猛捶，“連親爹的魚都搶，你個不孝的東西！”旺財也處於逆反期，破罐子破摔，嘴裡一陣猛嚼，“嗷”的一聲，被魚刺卡住了。天樞不得不扒開它的嘴，從上顎給它拔刺，“的確跟你爹一樣，吃個魚都不能讓人費心。”

“慕太微，交出須彌宮的小妖女！”君山的柳賢侄還是耐不住性子，持劍奔了來。一幫人早也等得不耐煩，有人突破這個局麵也是喜聞樂見。

“旺財老吃雞腿會營養失衡，我特地給它煮了幾隻雞蛋。”大門徒慷慨地揭開碗蓋，旺財亢奮地湊過來，“咦，雞蛋呢？”大門徒一手擰住貪吃狐狸的耳朵，“已經被你偷吃了是不是？正餐前不準偷吃的家訓不記得了？大師姐可要家法服侍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