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情約二十年[第2頁/共4頁]

我坐於石壁下，聽取晚來十年的遺音，彷彿故交就在昨日，人間無情莫過於往者不成追。

妖女並指導了我心口穴道，封了內力，但是再尋藥囊時卻如何也尋不到，“你將本座的香囊藏哪兒去了？”

我做出難堪的模樣：“但是貧道與你無冤無仇。”

我恭敬道聲：“師尊沖虛真人。”

在拜月教主劈光洞府內座椅前，我終究覺著說累了，想找口茶水。坐著離她幾丈遠，我振了振袖，一展手，半張石桌上的一杯茶穩穩飛了過來，我取了飲下，再將茶杯還歸去。

洞仙撲滅石壁上的蠟燭，於光影裡諱莫如深地望我一眼，不知是不是甚麼表示。我冇揣摩透，冇法貫穿這一表示，隨口道：“哪人？”

我簡明交代了來龍去脈，飄涯子也扼要闡述了中套顛末。本來拜月教主帖約蜀山掌門，底子就是設好的騙局。元白先行，中了拜月教佈下的毒瘴。飄涯子天然不能坐視，隻好以身求解藥。解藥求到了，可見拜月教此舉並非要取他們性命。飄涯子以身涉險，不吝被囚，是想弄清拜月教此行之目標，不想，拜月教底子不給他機遇弄明白。

洞仙狀似吃驚：“蜀山慕掌門？”

飄涯子沉聲：“便是因師尊！”

“太微？”竟有人叫我。

老夫躺在石床上，深歎世風日下，道聲無量天尊，任人在周身翻了一遍。

我驚奇道：“貧道救得一便利能救另一方，如何會有隻能救一邊的景象？”

隻見妖女神采驚奇不定，不知是信還是不信，還是暗中打量且防備於我：“是麼，那為何本座從未失手過？”

一陣悶雷滾入耳中，我遷怒於飄涯子：“你翻師尊遺物做甚麼？”

我瞥了一旁師侄一眼，這孩子彷彿會心，旋即眼觀鼻鼻觀心，非禮勿聽。我再不甚對勁地瞥了飄涯子一眼：“師兄，長輩之事，當有所忌諱。”

“教主不是已經猜出來了麼。”我捏了個訣，清閒功法祭指端，彈指一拂，燭台上撲棱的一隻飛蛾被斬下兩翼，啪嘰落到桌上，臨時保了一命，固然也活不了多久。

我眉頭跳了跳，不好的預感泄了出來，抬手壓了壓眉心，晦聲：“師兄不要妄言。”

“本來道長是來普度眾生。”拜月教主挑眉不屑，“若那幫臭羽士同飄涯子隻能救一邊，你救誰？”

飄涯子這才收斂了下語氣，劍眉一蹙：“師弟可知拜月教二十年不犯中原的啟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