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少女懷春[第2頁/共4頁]

“傻孩子，說甚麼糊話呢，做惡夢了吧，哥哥疼你都還來不及呢，如何會不要憶兒呀，哥哥現在還在上課呢，等一下媽媽陪憶兒打電話給哥哥，好不好？好了，不說這個了，差點被你亂來疇昔了，我看你這丫頭是惡人先告狀，我還冇問你去那裡呢，你倒好，竟先編排起媽媽來了。我就去張嬸家聊了一會兒天，一時聊得高興就忘了時候，厥後又聽到模糊約約的有人在喊媽媽，感受應當是你返來了，以是就……你看，我一返來就碰上你在做惡夢，阿彌陀佛，幸虧我返來得及時，要不還不曉得你會被嚇成甚麼模樣，你呀，從小到大就冇膽小過，又總愛胡思亂想的，真不讓人費心。我看呀，今後媽媽要出去還得跟你這丫頭申請呀？”苗文君好笑地看著我，撫著我長長的髮絲，心中顧恤地想道，不曉得女兒為甚麼會有這類動機的。

是我的哥哥，安如熙。

迷含混糊中，我竟然做了一個這麼奇特的夢：耳邊響著柔嫩纏綿的情歌，有雄亮沉穩的聲音反覆著心悸愉悅的煩複，這個又是誰呢，扯著嗓子念著佳賓的名字，另有，幾次舉杯婀娜走來的美人兒，我都看不逼真，隻感覺混亂的大廳內，紅色的嫁衣，大大的喜字和春聯，高升的電梯，擁堵的人群，精美的蛋糕，小巧的酒杯，一幕幕地交叉替代著呈現在麵前。強大的心房被高興漲痛，四周的風景因扭轉而恍惚。

先是司儀的收場白，接著是我們的宣誓。

司儀深厚的聲音穩穩鐺鐺傳來：敬愛的程逸非先生，是否情願娶安憶心蜜斯作為你的老婆？你是否情願不管是順境或窘境，敷裕或貧困，安康或疾病，歡愉或憂愁，你都將毫無儲存地愛她，對她虔誠直到永久？

程逸非密意地看了我一眼，毫不躊躇：我情願。

我小跑了一會兒，才停下來漸漸地走回家去，低頭看了看腕錶，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了。順手摸了摸胸口，心還是跳得緩慢、緩慢，彷彿另有一種要呼之慾出的狠惡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急於粉飾這不成理喻的情感，大聲喊道：“媽媽，我返來了。”但是，隔了好久也冇有瞥見媽媽像平常一樣走出來，更冇有聞聲有人迴應，不由有點低頭沮喪。

逸非，你會想到嗎，新郎是你，新娘是我。彷彿我是一個隨時都會走丟的孩子，你緊緊地牽著我的手，那麼迷戀那麼暖和那麼用力，真好真幸運，我們款款走上大紅的地毯，腳步慎重，目光如炬，引來了全場人的戀慕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