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開飯[第2頁/共3頁]

“你忙吧。”吳師爺笑笑，也跟刑元紹坐一個桌去了。

蔡換兒低頭扯下比較寬鬆的舊衣，咧著嘴：“皮大姐送的。是她年青那會的衣衫，略微大了點，其他都蠻好的。”

四方桌在坐的就數吳師爺最刻薄了，他倉猝使眼色給矮小七。那裡曉得，阿誰臉孔嚴厲的老高還加添一句，說：“現在也像呀。”

“已經壓小了。在漸漸燒水。”

她為了表示，拍拍衣衿，又去洗了手臉。

“是。”陳嫂疾步出門。

皮大姐是主廚，專門炒菜的。

蔡換兒急的不可，又湊上前：“大當家的，真的是咬到舌頭了嗎？要不要緊啊？”

“好了，敲梆子吧！！”皮大姐炒好最後一個菜，解下圍裙叮嚀。

四方桌刹時鴉雀無聲。

此時，廚房最熱烈。來了兩撥大漢。一撥將米飯盛到桶裡，抬往前廳去。另一撥抬菜桶。陳嫂和大林家的抬湯盆。就是小毛頭也不閒著，抱著一堆碗跟著出去了。

草廳鬧鬨哄的，放眼望去滿是臉孔可愛的匪賊。高矮胖瘦不等，同一的拿著碗等著開飯呢。

吳師爺冷靜遞上一杯水，很意味深長的猜：“咬到舌頭了吧？”

“冇事。”刑元紹單手推開她。

“來啦！”蔡換兒昂頭清脆的應一聲，又衝吳師爺抱愧：“師爺，你請坐，我去給你盛飯。”

“像小叫化子啊！”矮小七毫不考慮她的感受，脫口自但是出。

飯菜做好了，但是熱水甚麼的，都得隨時供應著啊！喝的茶水，沐浴水都是廚房的活呢。

很快就聽到又清脆又悠長的梆響從後廚分散伸展傳開，同時另有陳嫂鋒利的嗓門響徹行雲：“開飯了，開飯了~”

“呶，把這籃勺子拿去，一個湯碗裡放一把。那幫糙男人，冇勺子放著，他們得端碗把湯全倒潔淨嘍。”皮大姐塞給她一個放調勺的竹籃。

“皮大姐，你是誰呀？她如何敢不賣你的麵子呀！”陳嫂和大林家的恭維：“彆說她，就老高，也不敢說你半句不是。”

“風俗，很風俗。”蔡換兒收回視野，忙不迭點頭。

‘噗~哈哈哈’老高和矮小七兩個實在憋不住，同時噴笑。

蔡換兒溫馨本分的守在灶台添柴旺火，豎起耳朵聽仨大嗓門說嘯盜窟八卦是非，悄悄記下一些她以為的重點。

誰知，蔡換兒卻不在乎，還感興趣詰問：“那我本來看著像甚麼？”

“換兒女人，看甚麼呢？”身邊有人顛末，笑問。

他們的位置與眾分歧。是四方桌，與匪眾的八仙桌不一樣，還靠窗，離門又近。算是一種匪首的特權報酬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