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.第四十五章[第2頁/共5頁]

“哦對，找你有事的，”沐青霜攤開雙手，將兩個描金甜白瓷小瓶遞疇昔，“原想著昨日在校場上你被我的箭傷到了，就送這藥來賠罪。這下可好，你臉上的傷也用得著。”

她表情好，不太想肇事。

說不睬你就不睬你的，哼哼。

美麗小臉上緩緩浮起含笑，在夏季晴光裡如臨水照花，令人望之怦然。

以往她經常跟著兄長沐青演出入虎帳，見多了火伴之間一時拳腳相向一時又勾肩搭背的場麵，倒也不覺這算多大個事。

夏夜天熱，少年郎們回到各自學舍後，於著裝上不免會……清冷些。這事理她懂。

主如果看著賀征的。

“瘋子都，我……”

賀征腳下似被灌了鐵水般挪不動步子，高長身量繃得筆挺，腰身矗立如參天白楊。

汾陽郡主趙絮既親身來點將，當然不會隻等著看終究“戰報”。從這一百零一人方纔走出講武堂的刹時，統統細節就都在趙絮眼裡了。

賀征與齊嗣源並肩走在同窗中，邊走邊低聲說著事。

沐青霜卻並冇有重視到旁人的非常，獨自走到他身後不遠處的令子都麵前。

見令子都彷彿麵有赧色，沐青霜收起笑意：“好了好了，冇笑話你。不就打鬥打輸了麼？不丟人。大不了挑茬再打一架把場子找返來就是。”

他朝賀征的背影努了努嘴，又道：“也算替你報仇了啊。”

周筱晗咬緊牙根，低聲道：“你既身為‘中軍主帥’，就有任務領他們去拚個雖敗猶榮！可你卻聽任他們渙散玩鬨！爭勝之心該是武將的底子，帶出一隊烏合之眾，你不覺丟臉嗎？”

沐青霜在瞧見令子都的正臉後俄然噎住，半晌後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：“誰這麼不江湖？說好的打人不打臉呢？”

現在令子都的眼角添了一處淤青，唇角也有暗紅新傷，稍顯狼狽的模樣倒是如了紀君正的夙願。

因而趕快轉頭叮嚀：“這藥很靈，隻需一點點就能好。你用不完的，記得分些給……用得著的朋友啊。”

甲班人自來有挑燈夜讀的風俗，令子都毫不會睡這麼早的。

哪知周筱晗愈發咄咄逼人，向右靠近她半步，在她耳畔輕道：“沐青霜，你這輩子就是個不求長進的廢料，真是‘赫山講武堂之恥’。”

沐青霜隔三差五總會蹦躂到賀征麵前，偶然塞些吃的用的，偶然隻噓寒問暖說會兒話，說來並無特彆舉止。可這女人隻要一見賀征，笑眼裡就儘是藏不住的星星，其心機熱烈開闊，任誰都瞧得出她的詭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