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洄霜城[第2頁/共4頁]

“你能做出這類事，不希奇。”林威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可你有冇有想過，為何蕭瀾竟然會情願一向跟著？這可不像是他的性子。”

洄霜城中要做壽的老爺姓李，有個在郎州的外甥，叫牛大頂，傳聞家有良田千頃，很繁華。

屋門被推開一半，有腳步聲悄悄傳來，卻看不到人影。隻要將視野往下挪幾分，方纔會對上一雙眼睛――一雙和肥大身形極不符合的，透著滄桑與詭異的眼睛。

蕭瀾揉揉太陽穴，被他拖得踉踉蹌蹌，也是很不能瞭解，為何一趟船坐下來，此人不但能混到上房，竟然還能混到一個土財主做大哥。

蕭瀾向後躺在屋頂上，看著流雲入迷。

“說啊，你籌算去那裡找姓陸的？”阿六又問了一遍，像是不聽到答覆便不會罷休。

“城中並無他留下的暗號。”林威道，“許是還冇到。”

蕭瀾點頭：“我早就說了，你爹的失落與那姓陸的無關，找到他也冇用。”

“庇護我？”蕭瀾輕嗤一聲，不置可否。

見貳表情不悅，侏儒也見機未再多問，又從門裡溜了出去。

“派人去查查這城裡李員外的底。”陸追叮嚀，“謹慎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
林威拉開門，打著嗬欠道：“兒啊，你爹在劈麵。”

“牛老爺。”船伴計臉上堆著笑，“有位大俠上船晚了，冇有客房住，不曉得你這裡還能不能――”

蕭瀾答：“跑了。”

牛大頂順著看疇昔，就見一人正扛著金絲大環刀站在船頭，身高七尺威風凜冽，身後霞光萬丈，彷彿天降奇兵。頓時喜極而泣，來瞭如此一尊大神，莫說是一處上房，即便是十處八處，那也是有的。

“二當家。”林威從外頭返來，手中拎著酒與肉，另有一個小竹籃裝著的糕餅，酥皮上點著紅豔豔的壽桃與鬆濤，說是城中有個富戶老爺過壽，隻要路過府宅的百姓，仆人都會送一籃壽餅。

“你如何來了。”蕭瀾腔調波瀾不驚。

可眼瞅著再過三天就是壽宴了，這門繁華親戚卻連人影都不見一個。派削髮丁日日在城門口伸長脖子等，也不見有馬車駛來，因而內心不免擔憂，千萬彆是路上出了亂子。

蕭瀾冇有再答覆他。

李府裡頭人隱士海，前廳裡擠得幾近要邁不動步子，收到的賀禮塞滿了整整三處堆棧，外頭還在源源不竭往裡送。阿六蹲在房頂上，道：“乖乖，這麼多銀子啊。”

“無妨。”蕭瀾閉上眼睛，“到了洄霜城，再找也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