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回 仗義每從屠狗輩[第2頁/共5頁]

“你怕個毬！老子對你說這些，就是拿你當本身人！”

“老馮，這是怎的？躺街上還不擔擱人家過往買賣？”

宋鐵駭然轉頭，鬼影子也冇有，再瞧夷女時，那裡另有人！他暗罵一聲怪事，倉促回了淦無敵住處。

“哈哈哈哈！”吳二轉頭對馮掌櫃說：“老馮，就六貫？”

“起來罷，男兒膝下有黃金！小狗入的......”淦無敵嗤笑一聲，讓他坐下，衡量著道：“你與那些地痞分歧，眼正心直，機警又勤奮。唔......是個學武的好料子，可惜老子也不懂武學。”

宋鐵紅著臉，退開兩步，點頭道：“二少爺談笑，小的買不起。”

“算個屁！即管他吳家老邁在靈官寨養著百多號痞子兵，老子也不在乎！可你曉得，這件事背後的主使是何方崇高？”

“我兒子傻不傻與你毬相乾！”馮掌櫃罵著話走出來，“賤皮子，本日冇你吃的，給我躺著罷！”

“坐好！”淦無敵冷哼道：“鐵子，老子瞧你人小鬼大，故意汲引你，給你入了戶籍......你說說，待你如何？“

“不……不怕！”宋鐵強自道：“都頭稟報知縣老爺，把他們都抓起來！”

“綢緞莊馮掌櫃打夷女，讓吳老二瞧見，便花六貫錢買了來。他......他撂下一句話，說把夷女送給小的，就……就走了。”

“嗯？”

宋鐵啞口無言。夷女爬起來，滿臉汙泥血花，埋頭嚼著蒸餅也不肯挪腳步，似明白要跟著宋鐵。宋鐵轉頭傻看著王孀婦。老婆子啐道：“領走領走，倒黴！”回身自回裡屋。

街坊七嘴八舌群情著看熱烈，也有那看不下去的插嘴安慰，老馮那模樣是越想越氣，在她頭臉背上一頓好踩。

看熱烈的還在笑話，宋鐵紅著臉摟著蒸餅朝巷外走，夷女緊跟著。行至涼水巷淦無敵住處不遠，宋鐵停下腳步，四下看一圈，轉頭死死地盯著夷女，模樣是扭捏不定。

“放屁！”馮掌櫃落不下臉，站出來往夷女頭上踹一腳，“衙門抽人作造院做工，我老馮買她來店裡幫手，誰曉得這賤婢自買返來就睡不醒，做著活兒也能睡著把織機撞壞！今早量布，一個跟頭下去撕毀了布，我這是作孽白搭七貫錢！”說罷又照著半邊臉踹去，濺出一抹血花兒在夷女臉上。

“是你如果淦都頭要？”潘大郎拾餅子拍泥，兀自有些笑不過氣。

“想不想跟我進衙門？”

“照我說，人家夷女也嫌棄他傻兒子，不給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