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生如螻蟻[第1頁/共4頁]

“快走！”一聲怒喝傳來，人群前麵的幾個金兵對一小我推搡著。那人大聲怒道：“我乃大宋國公，爾等屑小竟敢對我無禮！”

“對，我曉得！信不信就由著你了，不過這些貴主們凡是有一丁點毀傷，我誅你全族！”說完萬靈根放開了他，飛身上馬，行動極其輕巧利落，他回身大聲道：“兄弟們，我們去給那群金狗加點料，走！”

那完顏使直哈哈大笑道：“殺幾個宋人有甚麼打緊，甚麼王公貴戚，都他媽的是個屁！”

“皇上！”跪地世人中有一個老者站起家來撲到囚車旁，嚎啕大哭，抓住囚車不放。世人見狀紛繁圍籠過來，哭聲更大。

“萬靈根？大膽刁民，見到楚王陛下，還不上馬膜拜？”徐秉哲一眼就認出了頓時的萬靈根，躲在人群中大聲喊道。

遠處傳來一片哀號之聲，成千上萬的百姓和上百個身著素衣的人跪伏在地，痛哭不已，而正有兩輛囚車在他們麵前顛末。

金兀朮赤神采烏青，不再言語。設也馬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論輩分，你還是我的族叔，論軍職你是參軍將領，如何替這些南蠻子說上話了？”

金兀朮赤皺了皺眉頭，“完顏使直，你如果不好好束縛你的部下，如此濫殺，到了燕雲，人數不對，你如何向皇上交代？”

“鄭皇後？王娘娘？徐娘娘？尹娘娘？”身著素衣的徐秉哲張口結舌地叫了起來，“你們如何還在這裡？”

那老者身子顫抖了一下，哀泣道；“將軍，我雖為楚王，但是君父遭此大難，我……我如何自處啊！”說完又掩麵大哭起來。

萬靈根不屑地咧嘴笑了笑，“跪你？”他上前一步，右手閃電般伸出，緊緊地抓住了張邦昌頦下的那縷銀鬚，向麵前拉了拉，“你配嗎？”

囚車上之人固然一身布衣，但是一看就知絕非淺顯百姓。兩人神情蕭索，雙目無神，對於跪伏兩側的人視而不見，對於震耳的哭聲也是充耳不聞。

“我父帥勇猛無敵，冇人能算計得了他。”他的目光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逗留了一會兒，嘲笑道：“有我設也馬在，誰也彆想玩花腔。”他俄然大聲道：“使直兄，女歸我，男歸你，如何？”

（注：宋朝時設陪都南京應天府（今河南商丘）、西京河南府（今河南洛陽）、北京大名府（今河北大名），與東京開封府合稱四京）。

張邦昌神采一變，眼睛在他身上掃了掃，“不管我是甚麼身份，你一介布衣，見到我都應當行膜拜大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