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節 出海北上[第1頁/共4頁]

“你們兩個混蛋，都閉嘴，誠懇歇息一會兒！”老羅氣不過這兩個不爭氣的小子了，“再多說廢話，都下去泅水！”

“笨，就是蒙巴薩島上最常見的東西。”老羅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
“好！三郎好彩！”崔州石改分離的哀痛為鎮靜，“我必然要多活二十年，等你或者十八返來給我祝壽！”

“嗯，您真是位敬業的船長。”老羅對專業的人老是佩服的。

“好，一言為定，石叔不成以踐約！”

很快在場的浩繁熟人手中都有了一個杯子，或者是棕櫚酒或者是唐人的米酒或者是阿拉伯人的果汁。

“嗬嗬，不了，”老羅笑著婉拒了，心說返來成為你崔家的一部分嗎？“我等遠去北方，不過是曆練人間，艱苦與險阻不過是刀石罷了，有何所懼？”

“明天剛下過雨，明天有雨的能夠性不大。”麥克尼一邊清算手邊的雜物，一邊取出一個羊皮本子，大抵是籌辦寫點甚麼，“這個季候固然是雨季，但是海上的雨普通都不大，也冇甚麼風，不會有題目的。”

“好了，既然統統事物都籌辦劃一，就籌辦上船吧。”崔州祖是當家人，當然有些話要他來出麵，“如果北上今後感受不順利，就返來，總會有你羅三郎的一席之地。”

冇人打攪的老羅終究餘暇下來，在船頭找個餘暇的位置，鋪上地毯，再找個木桶靠在身後，閉目養神。聽著耳邊的風聲，木船的吱呀聲，海員的腳步聲，偶爾另有遠處海鳥的鳴叫聲……

阿拉伯人的船隻並不大，老羅腳下的這個是這個船隊中最大的一艘，目測一下船身長度約莫四十五米，寬度不會超越九米，船上有一高兩矮三根桅杆，每根桅杆斜掛著三角形的豎帆，而不是後代常見帆船的橫帆，船上統統的主佈局都是木製的，一些關頭的部位還塗著厚厚的桐油。全部船冇有隔水艙，並且隻要一層船麵，船下有貨艙和海員歇息室，上層修建也隻是供應給船長和客人利用的幾個不大的房間。

“還是笨伯，那東西叫丁香，南麵的島上這東西多的是，”老羅帶著諷刺的口氣說著，“彆的還加了一種叫做薄荷的東西，這東西解暑，驅蚊，防治暈船都是好東西。”

“我如何聞著有些熟諳……”十八郎拿著果殼葫蘆，“三叔，這東西如何用啊？”

上元節以後的第一個圓月方纔落下，太陽還冇有暴露側臉，蒙巴薩島的簡易港口一片一片繁忙，人聲鼎沸。阿拉伯人，格裡人，俾格米人，布須曼人，波斯人，三佛齊人……當然另有唐人。裝貨的船工，清算貨艙的海員，查抄帆索的操帆手，登高檢察視野水紋的瞭望手，繁忙調劑人手的大副，拿著海圖和吉羅哈德，崔州祖等人研討的船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