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十四章[第1頁/共4頁]

寧無慍莞爾：“我何時胡來過？”

“那寧兄先忙，小弟告彆。”

寧無慍長歎了一口氣：“罷了，我想讓賀誌倒下去。”

李晏長眉微動：“寧兄的意義是？”

還是不該聲。

寧無慍微微勾了勾唇，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鐵麵忘我之人。方諾撇了撇嘴，最煩他這幅高深莫測的模樣，明顯肚子裡的黑水都趕上墨魚汁了，臉上卻還裝得跟一朵小白花普通。

見人有些惱了，寧無慍這才解釋道：“這件事情可大可小，就看馮思遠的態度，賀誌為官三十餘載，哪有人三十年來不犯一點兒錯的，我不過是揣摩著馮大人的心機，給他遞了一把匕首罷了。”巡按下來觀察也有講究，民不告，上官不糾，隻能檢查政事。

就算這般，寧無慍讀書習字仍舊神采如常，李晏來找他的時候，見他端坐在坐席上如有所思，不知在想些甚麼。

“賢弟，馮大人此次前來，定會想要尋出來賀誌三分錯處，我也不會多做甚麼，舉子告官，老是會將書院連累出來。”賀誌背後靠的是方纔乞骸骨的張太傅，朝堂之事，不是西風賽過東風，便是東風賽過西風，馮大人夙來跟這位張太傅不對於，此次來江南巡查，鄴州刺史當然不會好過，他不過是遞上去一把殺人的刀罷了。

寧無慍瞧著李晏拜彆的背影，半晌以後才垂首提筆，他確切是將這位賢弟算計了出來，瞅準的便是方諾受辱，李晏不會置之不睬，賀誌除了懶政一些，在鄴州確切冇有太大的錯處，隻是而立之年才得一獨子，寵的跟眸子子普通，賀全在鄴州城橫行霸道，賀誌也捨不得管束半分。

方諾確切還惦記給寧無慍身上上藥，便也未幾挽留，將人送了出去，返來見寧無慍已經坐在了床上。

方諾取了藥膏過來，出聲道：“將衣裳脫了我瞧瞧。”

李晏笑道：“昨日不是已經伸謝了，何必如此見外。”

方諾咬了咬唇，也冇回聲，本日的事情在她內心一遍一遍回放著，寧無慍對她很好，並不因為男女之情，或是因為她聰明乖順，遵循父親的叮囑對他的統統事情都大力支撐，也或隻因為她是他發誓求娶的嫡妻罷了。

方諾聽到有人支撐，有些對勁：“李公子也是嘗過的，我說這一缸最好，你還不承認。”

李晏搖了點頭：“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，書院高低同窗群情激奮，紛繁寫文撰稿，哪有甚麼連累不連累的。”

方諾冇理他，將藥膏放在手心搓熱，她在餘記點心鋪確切是嚇到了，可這會兒已經回過了神，寧無慍那會兒一副完整不認得賀全的模樣，還打不還手，頭臉護得很好，隻要兩道幾不成見的血痕，稍稍抹些膏藥就會不見陳跡，卻恰好鄙人頜和脖頸上留下了較著的兩片淤青，嘴角微微勾起，問他：“下頜和脖頸上的藥，我給你擦下來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