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潑茶[第2頁/共4頁]
張瑤琴便是再能忍,秀麵也不由白了白。她手掌攥緊,聲音低了一些:“公主,您應當曉得您落水的時候,除了您和我以外另有三皇子在吧?”
狼狽且尷尬。
張瑤琴模糊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這不安究竟是從那邊而來,隻得攥緊了手掌,忍耐著不出聲。
固然三皇子總愛欺負人、給張瑤琴找費事,但張瑤琴內心卻很清楚:三皇子欺負她並不是因為討厭她,而是因為對她有好感。
姬月白並冇有順著張瑤琴的話往下說,隻是隨口指派道:“你去替我倒杯茶。”
姬月白看了她半晌,挖苦的揚了揚唇角,然後便道:“另有甚麼事嗎?”
姬月白歎了一口氣,內心倒是略緩了緩:幸虧,她醒來後便直接把三皇子喜好張瑤琴、或許會替張瑤琴頂罪的事情奉告了天子。天子之以是倉促分開,也是要去看兒子的態度,考證姬月白的話――作為一個父親,天子必定也不但願兒子看重外人賽過自家兄妹的。
一力降十會,眼下的姬月白天然不必和張瑤琴鬥智鬥勇又或者彎來繞去,她直接以及之長克敵之短,拿身份壓人――本來,她還想要打人一巴掌,考慮過後又感覺本身現在體弱有力,打人也使不上勁,還不如潑熱水來得簡樸直接呢。
姬月白卻直直的看入她那含淚的雙眸,似是要看入她的心底,一字一句的道:“我叫你一聲表姐,那是看在母妃的麵子上。可你既是入宮做我伴讀,常日裡最好還是叫我一聲‘公主’或是‘殿下’。這雖是小事,可表姐到底是成國公府的嫡長女,這般失禮,豈不是要叫旁人笑話成國公府的教養?”
便是姬月白都不得不為她感慨:張瑤琴可真能忍――忍字頭上一把刀,她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紮了這麼多刀,張瑤琴竟也忍了下來。
壓住了心頭的不安,張瑤琴立時便低頭報歉,乃至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恭謹謹慎:“昔日裡我多有失禮之處,隻盼著公主莫要與我計算。”
的確是不給張瑤琴留一點麵子。
說著,手一抬,滾燙的茶湯直接便潑到了張瑤琴的臉上。
女孩老是比男孩早熟的,更何況,張瑤琴的年紀也比三皇子大。
但是,她的麵上仍舊恭恭敬敬,反而垂了頭,一字一句的應道:“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