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.聖駕[第1頁/共4頁]
如同兩丸黑水銀,飽滿靈動,黑亮動聽。
“你是為這些人哭?也對,現在的你也隻剩下這無用的眼淚了........”他身著烏黑甲衣站在屍山血海裡,身上映著的是落日最後一縷的餘暉。
“陛下.....”張淑妃內心掛念著侄女,還欲再說卻又不知該從那邊提及。
“陛下果是短長!”張淑妃笑了笑,順勢在天子身側坐下,柔聲道, “這泡茶的水是去歲裡妾讓宮裡人采來的梅蕊雪,隻得了幾甕, 都叫埋花樹下了。這一甕倒是纔開不久, 倒想著要叫陛下先嚐嘗纔是。”
“陛下可貴來一趟,如何這就要走?”張淑妃聞言實在是有些猝不及防,忙伸手拉住天子的胳膊。
姬月白指尖攥著被子一角,細嫩的指尖微微泛白,像是被水洗過的花瓣兒。她咬著唇冇說話,內心隻感覺好笑:張淑妃這三言兩語,倒是把姬月白落水的事歸結為小孩家的玩鬨和姬月白本身不謹慎――不得不說,隻要乾係著張家,張淑妃那一向不轉的腦筋也能機警很多。
張淑妃紅唇一呶, 含笑將手上的青玉茶盞遞上去:“您嚐嚐這茶?”
“真的真的,如果我胡說,父皇就罰我一輩子不能吃糖好了。”姬月白鼓起雪腮,氣鼓鼓的瞪著天子,形狀極美的杏眸眼尾似也跟著一挑,倒是顯出幾分的稚氣來。
張淑妃這頭略緩了緩天子的肝火, 自是又把話轉回了姬月白的身上,輕聲細語的道:“陛下不曉得:皎皎這纔剛醒來,還冇醒過神,那裡說得清話?”
是啊,強大纔是統統的原罪――因為她的強大,哪怕竭儘儘力也冇法竄改甚麼;因為她的強大,哪怕絞儘腦汁也冇法守住甚麼。而現在,她終究有了重新再來的機遇,她也能變得強大起來,也能夠有才氣去竄改統統,力挽狂瀾,去做她曾經巴望要做的事情。
而他本身就如一尊鐵血鑄就、無情無感的戰神神像,年青的可怖、俊美的可怖、也刻毒的可怖。連他的言辭也如刀劍般鋒利,具有刺穿血肉的力量,將她狠狠的釘死在原地:“這就是弱者可悲好笑之處。”
姬月白點點頭:“真的,真的。”
張淑妃氣得臉都有些白了,目睹著天子背影已去,終究還是收回了目光,轉頭去瞪還靠坐在榻上的女兒。
天子隻得頓住腳步,轉頭看她。
張淑妃原隻是勉強耐下性子在側聽這對父女神奧秘秘的說話,聽到“換伴讀”如此,終究還是忍不住插了一句,開口問道:“如何就要換伴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