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小雜種[第1頁/共4頁]

方菡娘聽了這話差點吐出來。

方香玉惱的一扔帕子，心煩意亂的撲在炕上，又怨起了方菡娘，怪她把這話頭牽涉到了她身上，恨不得出去撕了她的嘴！

方菡娘涓滴不惱，和聲細氣道：“奶奶你在家裡罵罵我就得了。甚麼‘表子’這類話，讓人家外人聽去了，還覺得咱家裡烏七八糟呢，小姑姑可如何嫁人啊？”

方田氏很難信賴向來怯懦怯懦的方菡娘會說出這類又毒又辣的話。她怒而轉向方六嬸：“你這爛嘴的婆娘，是不是你教她的？”

院子外漸漸聚起了人，夏季農閒本就無事，大師都樂得看些八卦熱烈聊以消遣。

方艾娘倒也想跟著她爹出去看個熱烈，成果被她娘按住了，不讓她出去攪合渾水，她隻好嘟著嘴趴在西側屋的炕上，將窗戶開了一點點縫，瞅著內裡。

“娘，你彆胡說話！”東側屋裡傳來一道有些憤怒的聲音，恰是方田氏的老來女方香玉，年芳十五歲，恰是說親的春秋。

“奶奶，在嗎？”

方六叔方六嬸也喊了聲：“大伯嬸。”

她笑著也喊了老方頭一聲爺爺，說：“這幾天，方六叔方六嬸對我們極好。”

方田氏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：“哎呦我的乖孫女真會發言，今晚奶奶給你熬個雞湯，好好補補身子。”

眼下那害人的一家子終究分開了她的餬口，方田氏內心不曉得有多舒坦。

方田氏氣得舉起簸箕就要打方六嬸：“你個小輩，現在還敢挑長輩的不是？真是反了反了！”

方家大房的方長莊聽著動靜也露了個頭，從西側屋出來了。

西側屋的門簾挑開，暴露張白嫩的小臉，見著院子裡的方田氏，笑著喊：“奶奶，明天這麼早啊。”

方田氏討厭二房，在方家並不是奧妙。方艾娘作為大房的孩子，耳濡目染，發明不時踩上二房一腳，會更得方田氏的歡心。

方明淮跟方芝娘聽著這惡狠狠地話，有些瑟縮的拉著長姐的手，躲在了方菡娘身後。

公然方田氏眼裡的慈愛更濃了幾分，她摸著方艾孃的丫髻，附和說：“我早就說了，那幾個就是來索債的掃把星，恰好你爺爺還不讓我趕他們出去。此次那黑了心肝的方菡娘起了歹心竟然關鍵我乖孫女性命，你爺爺這纔不得不鬆口。”方田氏恨恨的啐了一口，“不幸我的乖孫女多受了這麼一場罪。”

方田氏討厭方長庚，天然也不會以為二房是她的子孫。

方田氏被唬不輕，後退幾步，一下子又羞又憤怒，朝著院子裡吼了一聲：“老頭子，老邁老三，你們都死了嗎？！看著我被小輩這麼欺負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