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章 上門討債[第2頁/共3頁]

顧南又長歎了一聲：“將麪條端給孩子們吧，我吃不下。”

顧南立即慌了，倉猝舉起衣袖笨拙的想要給她擦拭，被婦人一把推開，眼淚掉落的更加短長。

顧南點頭：“躺累了，我想坐一會兒。”

看著冒著熱氣的麪條，再看看婦人愈發肥胖的麵龐，慚愧和自責湧上了顧南的臉頰：“孩子他娘，這段日子，辛苦你了。”

“喲嗬，想耍賴，老子我借出去了這麼多年的錢，還頭一次碰到你如許的主，看來不給你點短長瞧瞧，你不曉得馬王爺幾隻眼。”

她那裡不曉得，男人不是吃不下這半碗麪條了，而是捨不得吃了，她不敢說破，也不能說破，不然男人的內心會更加的難受的。

屋子裡一片喧鬨，隻要顧南吃麪條的聲聲響起。

婦人端著麪條進屋，看到男人的神采，心中發沉，卻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，極力用愉悅的語氣：“他爹，箬兒醒了。”

聽清楚婦人說了甚麼，顧南迴神，扣問的聲音裡帶著衝動：“箬兒醒了？太好了！”

好一會兒，婦人才重新會聚了力量，端著碗朝著顧雅箬住的屋子走去，剛走到門口，柵欄門被踹開，兩男一女晃著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去，一人大聲呼喊：“顧家的，銀子籌辦好了冇有？冇有的話，拿孩子來抵吧。”

張氏顫抖著聲音問。

婦人點頭，在顧南的目光中，笑著端著碗出來，剛一走出門口，便身材有力般倚在了牆上，眼裡又泛出了淚花。

婦人聽了，扶著顧南的手鬆開，坐在了床邊，強忍了好久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了下來，打濕了她胸前的衣服。

“孩子他娘，我、我、我……”顧南想要說些甚麼，恰好嘴笨的很，一時說不出來，急得滿頭大汗。

婦人（張氏）顫抖著嘴唇說不上話來。

婦人笑著點頭，將碗放在臨床的桌子上，俯下身子，吃力的扶男人起來：“我做了兩碗麪條，箬兒吃了一碗，這一碗你趁熱吃了吧。”

婦人遭到驚嚇，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，摔得粉碎，麪條也全數灑在了地上。

婦人也不說話，淚眼恍惚的端起碗，舉到他麵前。

婦人止住淚意，用衣袖隨便的擦了擦眼淚，略有些哽咽的說：“隻要你好好的，不管多苦多難，我們一家人總會挺疇昔的。”

顧南伸手，捶打了幾下本身毫無知覺的腿，長長的感喟了一聲：“孩子他娘，我這腿恐怕是好不了了，今後隻能是拖累你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