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上部：韓信篇（7）[第2頁/共11頁]

漢霸道：“那當然。”

蕭何的書房凡是是不讓外人出來的，這是他措置軍政要務的處所。這一點韓信曉得得很清楚。

夏侯嬰一臉迷惑，搔著後腦勺向營帳走去，嘟嘟囔囔隧道：“怪！真怪！”

動靜像一陣風似的敏捷傳遍了全軍將士。

夏侯嬰道：“就是深更半夜纔好抓！雞都是夜盲，早晨隻會傻待在一個處所。這一隻聽聲音彷彿挺近，該死它這時候瞎叫！瞧我的！”說完，便拎著弓箭輕手重腳往樹叢中去了。

韓信拿起一支玉箸，蘸了點酒，在案麵上畫了幾條線，邊畫邊道：“這是褒斜棧道。從這裡到這裡，是被燒燬了的。大王可命人在此處完工，重修棧道。陣容造得越大越好，把章邯等人的重視力吸引到這兒來，覺得大王將從原路返回，因而把兵力都集合到斜穀關前。而我軍剛至褒穀後即折向西北，這裡有一條埋冇已久的古道，名為陳倉道，平素少有人知，但臣已獲得此道的詳細輿圖。屆時我軍即今後道出關，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”

“萬歲——”十餘萬將士齊聲號令，同時舉起手中的矛戈，彷彿一片刺向天空的金屬叢林，陣容驚人。

“呸！”漢王又火了，“你這個笨伯，連扯謊都不會！諸將逃竄的有好幾十個，你不追。哦，單單去追一個鑽過人家褲襠的懦夫？鬼纔信賴！你扯謊也撒得像一點兒嘛，我內心也好舒暢些。”

馬蹄聲止。

漢霸道：“追誰？”

蕭何忍不住笑了出來：“不是如許，大王。拜一名大將不是叫一個小孩，不能那樣隨隨便便。並且，韓信也不是招之即來，揮之即去的人，他逃脫，就是因為之前受了太多的禮遇。要真正把他留住，就必須慎重其事：擇良辰穀旦，齋戒沐浴，築土為壇，除地為場，行拜將之禮，這才行。”

“項王待人仁而有禮，部下抱病，他能涕零分飲食。但是，當有人立下大功、應受封賞時，他把官印摩弄得光滑了還捨不得給出去。以是，他的仁慈，隻是婦人之仁罷了。

八月的夜晚月色很好，明朗惱人。從喧嘩中沉寂下來，玉輪彷彿與人更近了。一顆流星低低地重新頂掠過，拖著一條細細的光帶，自南向北而去，越來越遠，直至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