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山寒夜 百媚春風[第3頁/共15頁]

程不歸道：“既然說開誠佈公，程某就冇有甚麼好坦白的。”他停了停忿忿不平道：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，泰仁山莊固然在那場大火中毀於一旦，可當時程某在江湖上還算有些名聲，能為程某出世入死的兄弟另有幾個，儘忠泰仁山莊的人也不在少數，洛樹雲莫非都能趕儘殺毫不成？我當時就想與洛樹雲拚個魚死網破，可伶少度、少依尚年幼，我死不敷惜她們該如何辦？洛英山莊氣勢正盛武林歸心，全部武林都在尋覓洛河圖的下落，程某不得已隻好遠走大漠。”程不歸見嚴灼心聽的出神，滿上一杯熱茶又道：“嚴公子請。”嚴灼心坐下來細細品來，程不歸站起來盤桓著道：“當天夜裡產生的事曆曆在目，我被洛樹雲打成重傷昏了疇昔，他覺得我死了，也是他急於尋覓洛河圖的下落一時忽視，等我醒來時麵前看到的都是死人，大火很快將泰仁山莊吞噬，我真想一死了之......”說到這，他忍住了。二十年的摸爬滾打，程不歸變得非常安靜，哪怕提及當年血海深仇。貳心平氣和道：“彼蒼有眼讓我活了下來，就是為了讓我報這血海深仇，那一刻我是多想活下去，幸得一名高人互助，助我逃出火海。”嚴灼心一聽內心一疙瘩，這麼說程不歸能活到明天公開裡確切有人互助，那小我會是誰呢？嚴灼心好生獵奇。程不歸道：“以後那段日子，那位高人替我照顧少度、少依，助我療傷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，那些天是我這輩子最難過的日子，但我總算活了過來，可洛樹雲已經成為武林盟主，局勢已去，我眼看著報仇有望，那種絕望旁人冇法設想。”程不歸停了下來，歎一聲接著道：“又是那位高人勸我避其鋒芒，不遠千裡護送我出關，前路茫茫，我在內心悄悄發誓，不管如何我必然會活下去，哪怕十年二十年，我必然要找洛樹雲報仇雪恥以報那位恩公的大恩大德。”

打趣過後，嚴灼心道：“全部早晨都冇有見到徐妙筆徐兄，程女人，你見過他嗎？”

程不歸哈哈大笑一聲道：“程某本覺得天玄閣閣主嚴灼心有甚麼過人之處，本來嚴灼心和世人一樣陳腐。”嚴灼心不解其意，程不歸喝道：“若論財力，洛河圖當中當然有金山銀山，可我白駝宮富甲一方，要那麼多銀子乾甚麼？論武功，程某鄙人，不敢說天下無敵，說世上罕逢敵手不敷為過，在程某眼中，洛河圖不過是白紙一張，二十年前冇有做完的事，等報完仇今後程某必然會做。”他停了停不屑的道：“嚴公子，你太藐視程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