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國音[第2頁/共6頁]

百年前曳落國大君鳶寒背叛，敗而滅國，全部洛洲大陸剩下七國諸侯，彆離是蜀山國、柔然國、且彌國、既極國、稽胡國、伯皇國、大庭國。西越部族參與了那場兵變，失利後被剝奪祖地，不答應任何一個西越人再回到西越海，生生世世在洛洲大陸流散。

從偏廂轉出，今後院而去。

“如何，我就不能曉得這些……江湖？雁落城裡大家曉得。”小伍嘲笑。

墨七苦笑。

去敬東園賞梅聽琴，是小伍建議的，步行倒是墨七對峙。

蒼頭躬身退下。

一會悉悉索索腳步聲響，一名穿著整齊的中年女人款款從配房出去，對著兩人福了一福，柔聲道：“有勞久候。其間久不待客，粗陋之處，還望包涵。”

就在這時，一聲低而短促的驚呼聲俄然從後院中傳來，彷彿這尖叫的人一下子就俄然給人扼住了喉嚨。

金玉奴莞爾一笑，眼波在兩人臉上一轉，柔聲道：“敢不從命。”

她明白他話中之意，----敬東園琴韻清雅之名甲於洛洲，歌姬狷介孤倔之名眾所周知，十多年前受柔然大君賞識，又有雁北堂庇護，成為雁落城時一處高雅清貴休閒地點，來往皆是公卿名流，曲高和寡，再加上用度不菲，等閒傖夫俗丁難獲得此，一貫冷僻。此時方纔過午，更是人少。

“為甚麼！你莫非感覺她們很卑賤、很無恥嗎？”西越人進步了聲音，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他。

“或許是敬東園的背景倒了吧。”小伍無謂地一哂，“現在敬東園的依仗是清月堂，我不喜好顏染。”

他緩緩伸出雙手，豎起七個指頭。

待到最後幾聲如有若無的輕挑，一節曲罷，餘音嫋嫋，繚繞滿屋。墨七回身回屋，悄悄擊掌。

何況此時看來，一身素衣布裙，不施脂粉的金玉奴，也自有一種新奇風情，能夠設想十年之前，如何美豔，傾國傾城。

“我冇聽過她的琴。她很多年前就不接客操琴……彷彿也是十年前吧？”

“那讓我去那邊住？那位……薛掌櫃稱呼你蜜斯，我還覺得……”

走了一半，天氣變陰，他們邁進敬東園厚重儉樸的大門時，墨雲壓上了雁落城頭，覆蓋了全部北海郡的天空，雪花又開端在六合間旋舞。

此時天氣冥暗，穹宇高壓，蕭蕭朔風中千百萬灰色的胡蝶飄飄搖搖扭轉墜下，遠處的房舍都蓋上了皚皚的雪蓋，屋裡的琴聲空虛輕靈，比不上昨日阿圖伯的沉渾頓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