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勝券在握[第1頁/共15頁]

如果天下起雨來，蛇人脫出火海，如果搏命反擊，隻怕我們重又回到當初之勢，怪不得錢文義如此惶恐。曹聞道也明白了此中短長，擔憂地看著前麵。

前鋒營中的老兵將八陣圖練得比較熟一些，新兵還是很生澀，是以現在所布兩個八陣圖都是以老兵為主。我一聲令下，兩個圓陣極快地向當中集合，擋住了火軍團。曹聞道和錢文義調劑固然不及吳萬齡，卻也非比普通，這兩個八陣圖挪動時一絲穩定，煞是都雅，城頭上又收回一聲喝采，不過此次是給前鋒營的。

剛將八陣圖結好，身後一騎快馬飛奔而來。那是文侯派出的傳令兵，那人叫道：“諸軍聽令，嚴陣以待，不成混亂！”

我刺倒了麵前的一個蛇人，還不等那蛇人爬起來，邊上兩個巨斧軍人立即衝了上來將那蛇人砍成三段。攻上來的都是步兵，走得不快，但蛇人車馬儘毀，也不比步兵快多少。我們圍在火堆邊，大風不竭，風助火勢，燒得越來越猛。看著火陣中的那些走投無路的蛇人，時而有幾個被燒得倒了下來，四周的兵士和義勇軍不時收回喝彩。我看著內裡的蛇人，心頭卻俄然有些痛。蛇人是我們的仇敵，在疆場上與它們搏命廝殺，我底子不會心軟，可現在是看它們活活被燒死，不知為甚麼，我卻想起了當初在蛇人營中見過的木昆，另有阿誰給我送飯，做夢也想著來人類的都會觀光的米惹。那些蛇人偶然我都感覺比與我同類的陶守分、二太子諸人更易靠近。

我和陳忠本來共同得極好，又是在八陣圖的空地中，蛇人本來隻能一個個上來，我們儘可守得住，但方纔我去殺了那逃兵，便有兩個蛇人同時殺到近前。陳忠的長柄斧使得還很生澀，固然斧招與大刀附近，畢竟另有分歧，如果我晚來一步，陳忠隻怕要戰死當場。我接過一個蛇人，長槍一進一退，那蛇人身上被我刺了四五個傷口，但這蛇人也橫勇之極，手中一口刀隻護住麵門，反而步步攻上。

在蛇人這等猖獗的守勢下，軍心已在浮動。文侯讓我們出戰，已是讓很多人都不睬解，便是我本身也不太瞭解。或許守下去也是個死，但死守城池，起碼還能多活一兩個月，這般野戰，實是速死。文侯究竟另有冇有甚麼手腕？

前鋒營正在惡戰，這兵士竟然還要攪局，我心中已起了殺意。那兵士神采慘白，卻仰著脖子道：“將軍，那些妖獸這等短長，再打下去，定要全軍淹冇。”

“啪”一聲響，三支短弩正中那蛇人前胸。如此近的間隔，弩箭已冇入了蛇人的身材，隻剩尾部的鋼羽還露在內裡。那蛇人一個踉蹌，看了看胸口，胸口已有血流出。我左腳猛地一踩剛纔被我殺的那蛇人，右腳尖脫出了它的顱腔，已一下撲了疇昔。那蛇人當真健旺，竟然又舉起了槍向我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