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勝負一線[第2頁/共18頁]

曹聞道笑道：“楚將軍，你大抵是太嚴峻了纔沒重視的。方纔有個裨將來倒酒時，手一滑，酒壺滑出了手，但他極快地擺佈一換手，用左手抓住酒壺。這等行動，若非久練箭術之人是做不到的。”

江還是這條江，敵手也一樣是蛇人，但是現在的蛇人卻已和先前那批大不不異，一陣陣如海潮湧來，忽進忽退，幾近每次進犯都伴跟著狼兵的厲呼，誰也不知是哪一首船接下來就要遭到厄運了。

船上剩下的幾個兵士同時收回了哭喊。他們本就是在搏命抵當，這時更是不以存亡為意，刀光大盛。但這隻是孤注一擲，那些蛇人退了一步後，又猛地衝上來，又有一個兵士慘叫一聲，被削去了半個腦袋，血和腦漿也濺得船尾四周都是。這一來，殘兵的防備更亂，有一個蛇人已衝進他們當中了。

我叫道：“有甚麼行不可的，我也是第一次批示。我能行，你也能行！”

這時，從與我這船平行的任吉船上，俄然收回了一陣箭矢破空的尖嘯。任吉的船和我的船相距不過四五丈遠，這陣箭隻從他船上的船頭收回，從槳孔和船頭同時射來，固然很多箭都落了空，但是還是有很多箭射中。雷霆弩的箭矢能力比平常的大了太多，幾近每一支都透體而過，衝上我船頭的蛇人連叫都冇叫，便倒了一片，兩個幸運冇死的蛇人怔了怔，俄然象想起了甚麼，連滾帶爬地翻下了水裡。

曹聞道哼了一聲道：“命！甚麼命！老子可不信命。就算老天要我死，我也要先打他兩拳賺回本錢再說。哪有甚麼命！哼！”他是有些醉意了，這些話說得非常鹵莽，平常時他對我相稱恭敬，毫不會這麼說的。我也冇有在乎，點了點頭道：“曹將軍，你說得也冇有錯。即使有命必定，但人生一世，自不能隨波逐流，不管如何，都要搏一搏。”

甄以寧喝道：“將有鬥將，有策將，不是隻要搏命廝殺才顯現你與士卒同甘共苦。現在情勢危急萬分，楚將軍，你如有閃失，死你一個事小，倒是讓全軍士氣大跌，那你的罪孽便是百死莫贖。”

我看著他身後那些兵士道：“如何？糧食不敷麼？”

任吉點了點頭道：“另有，楚將軍，非是末將避戰，雷霆弩實在冇法再放低，蛇人離得又太近，我怕雷霆弩會對不準。”

太子長身玉立，風采翩翩，二太子固然冇有他那麼漂亮蕭灑，但一身戎裝，卻比太子多了幾分威武。他迎上來扶起我道：“是楚將軍啊，我聽路將軍提及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