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餓鬼道[第2頁/共15頁]

我有點冇好氣，道：“蒲將軍，蛇人已經要進犯來了，你還說甚麼風涼話。”

這個女子並不象她，和白薇倒有些類似。不過她的下巴更是尖尖的，容色也更是蕉萃，或許一向吃不飽。她道：“我是金將軍的侍妾，現在金將軍將我送給將軍，讓我來奉侍您的。”

她嚇了一跳，道：“將軍，下女不敢。”

那又是高鐵衝乾的功德吧。幸虧，現在已經撤除這個最大的禍端了。

前鋒營到了。固然心定了定，但是我多少有些不快。前鋒營也是馬隊，如何來得這麼晚？何況就算前鋒營到了，又能有甚麼作為？我轉頭看了看，隻見蒲安禮一馬搶先，已衝到了我跟前。

他嗟歎道：“統領啊，他們在打獵”

“統領，”金千石挺起胸道“弟兄們餓得不可了，阿誰蛇人歸正已無用處，我們想殺了它吃肉。”

我掙紮著想要坐起，她忙不迭扶著我。我坐起來，道：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
一走上城頭，便見左軍的人都在喝彩，我不由苦笑。這和那一次在北門擊退蛇人時的模樣差未幾。那一次後軍傷亡慘痛，蛇人退去後，後軍高低還是喝彩聲雀躍，或許，光榮本身活下來多過光榮獲得守城勝利吧。在拾級而上時，我小聲對一邊的吳萬齡道：“吳將軍，你點過我們的傷亡冇有？”

陸經漁臉上一陣痛苦，道：“聽得蛇人攻來的動靜，先前放出城去的城民俄然又簇擁而至，向城裡湧來。眼看蛇人便要趕上，我實在不忍將他們關在城外，便命人等城民儘數入城後再關城門。哪知蛇人來得太快，等要關城門時，已有蛇人斬關攻入。本日若非兩位將軍助陣，隻怕結果不堪假想。”

我不由生起了一些信心。蛇人的確也在變強，但我們本身更在變強。隻是，我們變強，也冇法竄改困守城中的優勢。

她見我的笑容，有點怔住了，很惶惑地說：“下女該死，求將軍懲罰。”

我道：“金將軍，大師都是弟兄，說甚麼你的我的，走吧。”

蘇紋月臉一變，道：“下女該死，是南都書院。戰事起時，書院中教習到門生，有一半都參軍了。”

在阿誰關著蛇人的空帳篷裡，一個龍鱗軍兵士笑嘻嘻地拿著一截蛇人的尾巴出來，手上也都是血。瞥見我，他笑了笑道：“統領，您也來一塊肉吧？”

等我們站起來，武侯大聲道：“大鷹，你去告訴雷鼓，讓各軍速速前來商討軍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