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河上死鬥[第1頁/共17頁]

蛇人竟然鑿船攻上來！我隻覺胸口一悶，幾近要吐血。我一味想著與蛇人在水上戰役，冇想到水戰不比陸戰，蛇人會從下攻上，而我的戰船又是衝在前線的，蛇人認準了我這船，那可如何是好？一時候，我隻覺心頭一沉，人也茫然不知所措，說不出話來。

我心中俄然起了一陣豪氣，道：“你也不消太擔憂，當時武侯被它們圍在高鷲城中，前後也守了四十天。若非絕糧，再守一百天也不在話下。蛇人固然短長，它們去不太會攻城的。”

河上因為船隻行得甚少，現在又是春季，水草很富強。象我們這些能載百人的船隻，水草也纏不住，派出去探路的劃子如果被水草纏住，倒是件很頭痛的事。曹聞道承諾一聲，便去安排人手。

甄以寧起床後，清算得非常潔淨。我已經一天一夜冇睡了，說是慣了，到底還是感覺困。頭一碰到枕頭，倒呼呼睡去。等甄以寧來叫我用飯時，天已黑了下來。我走出座艙，卻見甄以寧畢恭畢敬地站在坐艙門口，我也有點臉紅。象我睡得那麼死，隻怕也有失一軍統製的身份，他倒好象冇這麼想，還是很恭敬隧道：“楚將軍，是把飯菜奉上來麼？”

飛鵠號是畢煒的座船，上麵的兵清一色的是從帝都軍抽出來的，有很多很年青，想必便是軍校的那批畢業生。畢煒的座艙在正中間，我走出來時，把將令交給畢煒的親兵，向他行了一禮道：“前鋒營統製楚休紅前來報到。”

我垂下頭，看著河水。月光淡淡的，在河麵上被扯成了千萬道銀絲，不住地跳動。我一手摸了摸腰間的百辟刀，心頭，說不出地悵惘。

曹聞道神采也沉了下來，他還未曾說話，這時一個兵士跑到我跟前道：“統製，陶將軍船上收回旗語，要我們謹慎，以防有變。”

我看了一陣，坐在船邊打了個盹。也不知過了多久，隻覺有人悄悄推我，睜眼看時，卻隻覺麵前明晃晃一片，差點睜不開眼來。

我眉頭一皺，道：“曹將軍，你此言何意？”

甄以寧臉上還是惶恐不安，道：“楚將軍，卑職實在太無禮了，今晚我睡到大艙裡便是。”

我心頭猛地一亮。的確，這些戰船是工部監造，固然從民船改裝而來的要弱一些，但我的座船倒是以堅木形成，那裡是一時半刻鑿得通的？我平靜下來，喝道：“不要惶恐，蛇人在水下呆不了多久。”

這少年倒冇一點紈絝後輩的模樣，我淺笑著看著他道：“甄以寧，令尊大人尊諱如何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