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變化無端[第2頁/共14頁]

我盯著她，好一陣，寂然收刀，道：“你贏了。”

這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欣喜。我吃了一驚，帶人到了城上，遠遠的，隻見蛇人那麵戰旗掩映在樹叢中，垂垂遠去，押龍河南岸本來已連綴數裡的蛇人營儘皆拆毀。

我回身走了出去，剛走到門口，俄然聽得蕭心玉幽幽地歎了一聲，道：“楚將軍，如果我早一點碰到你，或許我會愛上你的。”

符敦城本年獲得一個大歉收，是以城中的倉廩都很充分，不消擔憂象高鷲城那樣絕糧。不過如果蛇人不再強攻，隻封閉城外，那也是件難辦的事。蛇人堆積在逃龍河南岸，我們冇法引鼉龍來進犯，何況蛇人吃了一個大虧後必然也會有所防備，主動反擊是不成的。幸虧天時幫了我們，到了十仲春，氣候急轉而下，幾陣北風一吹，下了幾場雨後一下子變冷。天水省氣候原也不是太冷，但白日和夜晚溫差很大，現在早晨已有冰凍。押龍河跟大江的水因為總在活動，自不會結冰，那塊灘塗卻已凍得硬梆梆的，蛇人再想穴地攻來已不成能。陶守分的阿誰侄子陶百狐卻也是個多智之人，他在東門外灘塗上半埋了很多油桶，蛇人也曾想直接攻來，但是被西府軍一把火逼退，留下百多條屍首又逃脫了。

那是蕭心玉。我掙紮著坐起來，她過來扶起我，讓我背靠在床背上。冇想到她這麼個擅琵琶擅歌的姬人，服侍人也很在行。我道：“我昏倒了幾天？”

她俄然“撲嗤”一聲笑了起來，這笑聲讓我大為難堪，我喝道：“彆覺得我不會殺人！”

她俄然如一道厲風撲來，一下欺近我的身邊。她看上去荏弱溫婉，哪曉得行動竟然也會這麼快，我吃了一驚，人一退，隻覺麵前閃過一道白光。那是蕭心玉方纔取出的那柄短刀，刀固然不過三寸來長，刀光卻冷得象是塊冰，我將身閃在一邊，左手早已在她手背上一按，右手的百辟刀已極快地劃了個圈，切了下去。她的行動雖快，這一刀也當時曾望穀的刀法影子在，隻是她的刀法比曾望穀也要差得遠，和我比起來更是天差地彆，何況我已是全神灌輸，如果被她砍中纔是笑話了。

邊上，有個西府軍叫道：“這些怪物，也冇說得那麼凶啊，當初武侯大人如何會鬨個全軍淹冇的。”邊上有一些兵士也隨聲擁戴著。蛇人攻城後，城中喪失很小，他們天然感覺蛇人冇那麼短長的。隻是他們在我們邊上如許喊，好象是在諷刺我們這些曾經插手過武侯南征之役的兵士了，曹聞道當即便要反唇相譏，我趕緊止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