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進退兩難[第2頁/共15頁]

我第一個動機便是如此。如果落到蛇人手裡，也會象秦權一樣被取出心臟來麼？

蛇人大抵不那麼聰明，可這些必然也曉得。

邊上有人道：“是夜梟。”

我把長繩繞在雉堞上，把一頭放下，道：“看著點。”

勞國基是我前五屆的軍校師兄。在他那一屆畢業生裡，是號稱“地火水風”的四個優良生之一。此中“火”、“水”、“風”三人都是世家後輩，畢業後都在朝中由小軍官做起，現在都已是文侯軍中的中級將領，隻要這個排名第一的勞國基，因為出身很低，固然老成慎重，卻也有點過份慎重，加上投到武侯軍中，現在也隻升到一個百夫長。不過前鋒營裡的風評說，二十個百夫長中，智勇雙全，才堪大用的，除了路恭行，便是勞國基了，象蒲安禮和我，都隻要一個勇而無謀的風評。勞國基的話，路恭行也要聽聽的。

錢文義小聲道：“路統製想向武侯稟報，要求退兵，想收羅一下前鋒營統統百夫長的定見。”

他固然官職在路恭行之下，但他父親也是名將，路恭行也不好多說甚麼。人們都走了出去，我也籌辦退出去，路恭行道：“楚將軍，請留步。”

固然百思不得其解，我也隻得把這題目放開。

我和他說好，天亮之前，不管事情成敗，我必然會趕返來的到時他把繩索用箭射過來，好讓我抓著攀上城去。我冇有跟他說，如果回不來該如何辦。

我道：“你不信還入甚麼上清丹鼎派？”

蒲安禮固然鹵莽不文，但他這話卻也冇錯。若我們分開了高鷲城，蛇人若追擊上來，我們隻怕難有勝算。

我站住了，道：“這五才丹有這麼大的能力？如何煉的？輕易煉麼？”

秦權他們頓時也發覺了，走在前麵兩人剛一轉頭，從樹上跳下的兩個蛇人已一下纏住他們的脖子。

那些蛇人拖著五具殘破不全的屍首，甚麼聲音也冇有，靜悄悄地退回營中，四周隻剩下一點淡淡的血腥氣。

山何巍巍，天何蒼蒼，

在樹林裡，月光更暗了，底子看不清甚麼。那條路隻能看到一道有點發白的陳跡，我謹慎地向前走著，還是不免有點磕磕碰碰。走了一程，前麵俄然有了一些亮光。

我把倒完酒的酒壺放到一邊，領著剩下的五十四人跪了下來。邊上，彆的幾個前鋒營的百夫長也在葬戰死者。不知是誰，沉聲唱起了帝國的葬歌國之殤，幾近統統人都應和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