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奪嫡之爭[第2頁/共15頁]

甄礪之轉過甚道：“楚將軍，請你也隨我來吧，到殿下車中，我們有事與你商討。”

這時前奏已畢，細樂又奏出一段和絃，花月春的歌聲響了起來：

太子微微一笑道：“甄卿，既然如此，我便來奏上一曲吧。”

吳萬齡本來在後軍隻是個小校，是十三級武官的最後一級，到龍鱗軍也是個哨長，屬十一級。我看了看吳萬齡，他倒冇甚麼不悅之色，隻是誠惶誠恐道：“謝大人。”

我已被帶到了太子跟前跪下，聽得太子這般說，我抬開端道：“稟殿下，末將本是前鋒五營百夫長楚休紅，忠義伯沈西平將軍陣亡後，君侯汲引我為龍鱗軍統領。”

“他說沈西平已陣亡，不但如此，他還說南征軍已全軍淹冇，武侯也已陣亡。你說好不好笑？竟然扯這等彌天大謊。”

太子承諾一聲，便跑了出來。他本來一臉清雅安閒，此時跑得急了，連鞋子也掉下一隻。等他跑出來，文侯笑著對那班樂隊道：“來人，拿賞錢。你們女人明天找到個快意郎君，你們本身歸去吧，明天再來接便是。”

酒方到唇邊，耳邊俄然響起了一串笛音。這笛聲響遏行雲，卻又連每一個調子都清楚可辯，聽入耳中說不出的妥當舒暢。我幾近把一口酒都噴了出來，心知不能如此失禮，強自忍住。

阿誰花月春上來了。她長得不算如何美人，不過平平罷了，一展歌喉，卻端的有繞梁三日之妙。她身後的一班細樂本也彈奏得非常動聽，但她隻一吐字，便覺那等樂聲不過如草蟲之鳴罷了。

他從懷裡摸出一支黑黝黝的短笛。一見到這笛子，我便想起了武侯那枝鐵笛了。這花月容珠圓玉潤，聲音既響又脆，隻怕隻要武侯的鐵笛才蓋得住她的聲音，太子要給她伴奏，豈不是自找敗興？

“你垂涎她們的美色，想和你那幾個火伴私吞吧？”

甄礪之皺了皺眉道：“龍鱗軍？龍鱗軍統領不是沈西平將軍麼？此人的大話也不會說。”

在車中，文侯已向我說了他的主張。太子明天因為和小王子出來春狩，被二太子搶了先，文侯要太子向帝君解釋，他是找到了我，因為在向我查問秘聞纔來得晚了。這般一來，即使冇能搶在二太子前頭，也能夠申明太子並不是不睬朝政，還是個兢兢業業的儲君了。

他對那女子倒並不是很體貼。我心頭也不知是甚麼滋味，幾近要痛罵他一頓，可也說不出來。我能讓他如何？莫非讓他也大鬨一場，然後被太子斬首麼？就算是我，到頭來也底子不敢有甚麼行動，即便如此，我也是靠文侯的討情，纔算保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