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仍是少年[第2頁/共4頁]

“黃帝？”

“以玉山之高，料也無妨。且就此遁藏，天災地劫終有疇昔的那一日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

亂石之間，是獸皮與枯枝搭建的棚子，伸直著一個個麵黃肌瘦的婦人、白叟與孩童。

“哦……”

“嗯！”

無咎悄悄握住她的雙手，低頭打量，似有千言萬語，隻作冷靜淺笑。

“日前靈霞山的常先門主與一名白衣仙子到達玉山，我便有所耳聞，而未曾會麵，常先與仙子又忙於救人拜彆。”

附寶的話語陡峭，如同平常的白叟，回想著當年的舊事，敘說著磨難的光陰，而她的臉上冇有哀痛，反而顯得安好淡然。

無咎有些驚奇。

姬軒轅大喜，伏地便拜――

無咎則是舉起手中的酒壺，冷靜打量。

這位老婦人，便是符寶兒。五十餘年前，她還是個小丫頭。而無咎也不過二十出頭，方纔逃出靈霞山，合法走投無路之時，獲得她的救濟與關照。他賞識她的聰明仁慈，她恭敬他的俠義擔負。兩人之間，有過一段磨難的友情。以後符寶兒前去有熊國，與他分道揚鑣，當相互再次相逢，她已與王族的姬少典聯婚。再以後，無咎闖蕩天下，兩邊再無乾係，誰料五十年後另有相見之日。而一個白髮蒼蒼，一個還是少年的模樣。

無咎又低頭一瞥，叮嚀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
“山崩地陷，難以料及。這場末日災害，或將長達百年之久！”

那是神洲各國的倖存者，遍及山穀表裡，足稀有十萬之眾，尚未擺脫避禍的發急，儘管忙著掙紮求活。

就此瞻仰，雲霧滿盈。便彷彿陰霾遮住了蒼穹，一個冗長的寒夜沉寂到來。

隻聽她接著說道――

山穀北側的山坡上，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山洞。

附寶也暴露笑容，點頭道：“我一凡俗老婦，豈敢與仙子相提並論！”

“一起跋涉艱钜，數月以後，冰雪熔化、山洪發作、天降星石、地火不竭。幸虧軒轅的一群道友互助，我這個無用之人總算是撿了一條性命。而各國也忙著趕往玉山，奈何為時已晚，死難者無以計數，唉！”

“嘿，有何不敢？”

便於此時，門外突入一道人影，“撲通”跪在地上，竟是姬軒轅，舉手出聲――

他身後的風伯，與他輕聲表示。

“我一古稀之年的老嫗，再不是當年的小女人。自從少典去世以後，再無人喚我寶兒之名，而你……”

“先生――”

土陶燒製的酒罈子，非常粗糙，而此中的老酒，來自南陵的鐵牛鎮。鎮子往北，有個風華穀。穀中有個祁家村，另有一個祁家祠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