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同道中人[第2頁/共5頁]

“轟——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無咎也不吭聲，冷靜跟從。

無咎有些心虛，支吾著說道：“今歲開春，纔將動手嘗試，眼下尚未入門，正故意尋仙訪道，咳咳……”他恐怕露餡，不敢多說，轉而扣問：“先生……該是道中高人？”

無咎隻得回過甚來，還想多問幾句，卻見端坐中的對方已是雙目微闔，底子不肯理睬人的模樣。他自討敗興，悄悄咧了咧嘴，隨即靠著船艙，伸直了雙腿，倚著包裹，冷靜入迷。

無咎坐起來，又是一怔。

船頭的白燈籠在微微搖擺，而那位木申先生端坐不動，隻是他的手中卻多了把熟諳的短劍，正舉在麵前獵奇打量。

木申獨自走向洞口，並揚聲道：“高朋登門，蓬蓽生輝……”

且不管這位木申道友的為人如何，他的話倒是與祁散人如出一轍，那就是靈霞山之行艱險重重。既然有人帶路，誰又肯錯過這大好的機遇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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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咎低下頭乾笑了兩聲，轉而又佯作無事般地看向彆處：“木申先生，要去何方？”

河麵明滅著粼粼的波光，漂流中的劃子安穩安靜。易水兩岸，陰暗昏黃。偶爾幾聲夜梟的嘶鳴從遠處傳來，給這方夜色更添幾分莫測的詭異。

木申聞聲一笑，說道：“此劍狀似法器，卻又形同凡物……”或許他看不出花樣，目光一瞥，順手將短劍一丟，又道：“無老弟，莫非你是修仙之人？”

劃子不過兩丈多長，當間罩著一截船篷。船頭掛著白紙燈籠，另有一道身影負手而立。藉著昏黃的夜色，以及燈籠的亮光看去，那年青人的模樣與超脫的長袍，不是快意坊所見的木申先生又是誰。而除了相互以外，船上竟然再無第三人。

“哦……本來如此！”

不過，此處野草瘋長，那裡有半點神仙洞府的模樣。且洞內陰暗，寒氣逼人……

不知不覺中，風聲乍起。且地點晃閒逛悠，彷彿人在雲端而飄忽不定。

不過，中天一輪明月灑著清輝，底子見不到幾顆星星。

劃子無人把握，卻也漂流安穩。而奇特的是，船上竟然無槳無櫓。

木申邊說邊走，忽而停轉問道：“現在我已萬事俱備，隻待解纜遠行，道友是否情願結伴，相互也好有個照顧……”

夜色中，劃子逆流而去。

無咎隨後跟來，不忘東張西望。

畢竟是人在船上，形同寄人籬下，趁機奉迎幾句而熟絡一二，纔不失為人處世的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