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你是誰[第1頁/共4頁]

姬烈灑然一笑，抱著虎邪劍摸回草榻，從床下扯出一方襤褸麻布，將劍厚厚的裹了，做成枕頭的模樣橫在榻上，枕著劍枕，剛一閉上眼睛突地想起那隻小鳥，又翻下床來，把矮案上的暗格翻開，用手指摸了摸小鳥毛絨絨的腦袋，小鳥反嘴就來啄他，他卻啞著聲音笑道：“快點展開眼，等你開眼了，我給你起個名字。”

下認識的，姬烈點了點頭。

三年了，自從傻子不傻了，每隔三日便會有鳥叫聲呼喚著他，前去林中習劍，來到這牆下聽書，他不是真的傻子，天然也曾思疑，並曾悄悄的刺探，但以他的本事，底子密查不出是誰在幫他。

“你下去吧。”

姬烈朝著牆上一揖。

聲音稚嫩，較著是個尚未長成的小女娃。

不幸的傻子踉踉蹌蹌的奔向高牆，站在那牆根下，仰著腦袋極力的看向牆上，忍著眼裡轉動的淚水，顫抖的問：“你，你是誰？”聲音很沙啞，但卻很輕柔，深怕將牆上的人給嚇跑了。

傻子的天下，向來都是一小我。

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，星光照人。說完這句話，那嬌小火紅的身影便又隱在了燈光以外，過了一會，燈光滅了，牆上溫馨了，四野一片浮白。

古怪的習劍，詭異的聽史。

姬烈聽得出神，雖冇有說話，但卻用手指在身邊的泥草叢中寫下了八個字：貨幣戰役，始於仲卿。

隨後，那聲音隔了很長一段時候，又脆生生的念起來，這回唸的倒是雍國，報告了雍國與孟國之間的一場非戰之戰：

天快亮了。

姬烈站在半人高的草叢裡，隻露著個腦袋，仍然看著那高高的院牆，心潮彭湃，但卻摸不著腦筋，模糊的，另有一絲莫名的鎮靜。

“父親。”

從那條裂縫看出去。

固然姬烈自以為很和順，但牆上那人被仍然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，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，聲音也有些顫抖：“我，我隻是個讀書的。”

十九年後，愛妾、薛齊、宜吾為爭權而死，重申得以回齊，任賢臣，興國事，環球稱雄……”

因為案上有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。

“吱嘎……”

少台城中，某個森然的院子裡。

“我曉得你是讀書的，但你是誰？”

你是誰？

看著牆上那團火紅，姬烈非常衝動，感覺本身彷彿瞥見了朝陽，那紅彤彤的朝陽裡滲入著一絲微小的但願。一個難以按捺的動機在內心滾來滾去：‘終究，我終究不是一小我了，不是一小我……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