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陳長運夜襲敵營[第1頁/共5頁]

“蛾賊現在北鄉夕照亭安營，距我五裡，人困馬乏，吾欲出城襲之，國讓覺得如何？”十一月二十七日晚，漯陰城內，陳祿一身鐵甲，親身來見田豫。

黃巾大營紮在夕照亭外，以一人多高的木樁立成，營外冇有挖護溝，但每隔不遠就燃著一個火堆，將四周半裡照得清清楚楚。營內還立稀有座望樓，兩丈多高，上有兵士值守。除營外火堆外，全部大營黑沉沉的，冇有涓滴聲響，彷彿黃巾兵已全數睡熟，又彷彿正埋伏在黑暗中，隨時籌辦衝出來將陳祿撕成碎片。仇敵是懵然不知，還是早有防備？陳祿掌心泛出盜汗。

陳祿解纜後，田豫也調集起由縣中大姓來賓徒附構成的兩曲將士，在城中巡行，並派標兵跟從陳祿，命隨時回報火線靜態。

傷重騎士紛繁道：“請軍侯放心，我等必好好養傷，以便早日拿起弓矛，蛾賊殺我兄弟，此仇不報，誓不為人！”

陳祿心中不甘，躊躇再三，遲遲冇有命令。

陳祿曲第一屯屯長張易吼道：“舉矛……刺！”前軍將原靠在肩窩上的長矛往下放平，矛尖衝前，好像一個龐大的刺蝟，與出營作戰的黃巾軍撞在一起。

陳祿自二十五日至二十七日將五曲兵士合練三日，勉強有了團體的模樣。

“射！”

各屯列隊結束，回報中軍。陳祿命伐鼓。鼓聲大振，殺聲震天，三曲兵士以陳祿曲為箭頭、構成錐形陣，向黃巾大營殺去。

陳祿這才幡然覺悟，失利已是究竟，該當正視，而非掩耳盜鈴，他忙命令：“後隊變前隊，掉頭，向漯陰方向突圍！”

陳祿停下腳步，大喝道：“城中援兵已至！賊寇追兵少，我甲士多，眾將士隨我殺賊！”命擂鼓，率軍掉頭，衝向黃巾軍。黃巾軍雖多，但夜中難以看清情勢，隻遠遠看到一大片火把，彷彿成千上萬，陣容極大，被陳祿一個反衝鋒，打得連連後退。

當夜，陳祿調集三曲將士，整齊兵甲，鼓勵士氣，宣言道：“諸君，賊寇數萬犯我縣界，放言屠城滅戶，父老老婆皆在城中，退無可退，人雲求死反生，吾欲趁其遠行怠倦，夜襲敵營，諸君可願相從？”

四十步、三十步、二十步……

間隔黃巾大營另稀有百步，黃巾大營中鼓聲響起，人喊馬嘶，一片喧鬨。

右翼錢忠也看出情勢險惡，派人來向陳祿叨教，他與陳祿都出身公孫瓚軍中，乃是舊識，言辭非常直接，道：“再不撤兵，我軍將墮入重圍，死無葬身之地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