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漯陰城漢賊鏖兵[第2頁/共3頁]

陳祿命城上弓手集合射擊黃巾弓手，命士卒後撤，不再緊緊守在雲梯旁。黃巾弓手與城上弓手對射，固然數量多，但不占天時，兩邊兩敗俱傷，各自退出戰役。

黃巾兵攀爬雲梯而上，很快身子暴露城垛，城上守兵舉矛急刺，正中其麵門，後者慘叫摔落。十幾架雲梯每架都衝上一人，大多數被逼下城牆或者刺死當場，有幾人較著是輕俠出身，寒冬臘月隻穿夾袍，身披輕甲，技藝極其矯捷，左手執楯，右手握刀，一個翻滾，搶到矛手身前。矛手忙後退要拉開間隔，卻那裡能夠，轉眼間三人被殺。

陳祿也急調懦夫上前，捉對圍殺衝上城頭的黃巾懦夫。衝上城頭的黃巾懦夫固然悍勇，給守兵形成大量殺傷，但畢竟人少，終究被全數斬殺。

陳祿拜謝道：“田君之言如醍醐灌頂，吾無惑矣！請君觀吾如何抗賊殺敵！”

城下黃巾分為四大陣營，徐和有眾一萬五千，中軍豎起一麵大旗，號為“滅漢上使”，下設十幾個小帥統領軍隊，李獨耳有眾八千人，號為“平漢上使”，王神矢已死，其部眾為徐和、李獨耳兩人兼併。巢集有眾四千人，號為“破漢上使”；司馬俱有眾三千人，號為“摧漢上使”。

田豫喝道：“求死輕易，求生卻難！大敵當前，惡戰在後，恰是為國效死之時！豈能等閒捨棄此身！若陳君果然知罪，則更應戴罪建功，守住漯陰，為劉公儲存這居住之地！”

田豫也正思考體例，道：“豫有一計，可暫一試。”

黃巾軍鳴響金鑼，宣佈第一波守勢結束。黃巾軍傷亡近千人，對三萬士卒來講不到半成，不算太大喪失。漯陰守兵傷亡三百人，已超越全軍的一成，可謂傷筋動骨。

田豫遂說出一番話來。

回到城中，盤點軍隊，三曲將士一千六七百人，生還者不到一千人，喪失不成謂不慘痛。陳祿滿臉懊悔，痛哭失聲，道：“不聽田參議之言，致有此敗，吾之罪莫大也！有何臉麵再見劉公？”拔刀欲自刎。擺佈親兵忙將他抱住。

徐和軍在最前，此中稀有千人抬著浮橋，舉著木楯，扛著雲梯，猖獗高喊著標語，在各營小帥們的擯除下，跑向護城河。漯陰城護城河極窄，黃巾軍很快架起十幾座浮橋，向城牆撲來。

比及李獨耳部撤下時，天氣已經近午。城上守兵疲累交集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忽忽喘氣，渾然不顧周邊能夠就躺著隊友的屍身。

陳祿命調集五曲將士調集，拔刀發誓道：“劉公今火線拜托，吾誓不相負！人在則城在，城破則人死，必與此城共存亡！”言畢，以刀剺麵，血流至襟。此是北方塞外蠻族民風，或表哀思，或示斷交，邊郡漢人輕俠亦有效仿者。陳愷、錢忠等皆邊郡輕俠，皆被陳祿所為所打動，抽刀大喊道：“誓與此城共存亡！”全部兵士皆隨之呼號，聲震六合，慷慨壯烈之氣滿盈全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