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真戲假情[第1頁/共4頁]

「可另有人對絨蓉出言不遜？」

袁絨蓉曉得這事理。

「好好學，返來教院裡的姐妹，讓她們沾沾妳的光，一有機遇就要唐公子為妳多寫幾首詩詞。」

「儒子可教也。」

當袁絨蓉說，唐寅要她每隔幾日便到六如居，他要教她唱一種全新的曲子，王姨點頭如倒蒜地承諾。

「公子裝醉？」

王姨以為唱曲是小道，李鶯的唱工冠絕江寧，仍然是在四大行首中敬陪末座，唐寅已經證明他的詩詞的代價，王姨想挪做己用，招攬更多的人上瀟湘院，變成現錢歸入袋中。

唐寅任由她扶著，輕拍她的手背誇大這場戲的精華。

可貴的是袁絨蓉一改過去無所爭的脾氣，聽憑唐寅擺佈，她歡暢都來不及，怎會勸止。

「謝公子提攜。」

「唐公子喝醉了，找小我送他回唐府」

在坐的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相互莞爾一笑，最後由莊啟德發起散席，各自帶上陪酒美妓回房憩息，今晚統統破鈔記在莊啟德的帳上，蕭千敬冇有了顧忌，道了聲謝，叮嚀好生奉侍郭縣尊後，摟著懷中美人到芙蓉帳去度過良宵。

這段大起大落的日子像是作夢，袁絨蓉感到很多。

目前仍在前置階段，唐寅有個完整的藍圖，等著一一實際。

在場的人個個是人精，想騙過他們難矣，唐寅真的不堪酒力，仰仗著疇前喝慣烈酒的上風，勉強能支撐，明天嚴峻的宿醉倒是逃不過了。

「費事幫我泡杯濃茶來。」

王夫子婉拒。

雙手奉上唐寅擱在桌麵的摺扇，她與王姨的乾係並不敦睦，口口聲聲的媽媽僅是稱呼。

做為戲中人，袁絨蓉稱職扮演妾心似鐵的角色，朝世人嫣然一笑，拉起裙襬一步一步走上樓梯，行至半途，冷不防轉頭，往廳外黯然難過望了一眼，閉上眼睛悄悄感喟，然後踩著不異卻變得沉重的法度，消逝在統統人的視野。

從熟諳以來，唐寅始終以禮相待，保持恰當間隔，頭一回超出度寸，反倒令袁絨蓉感到親熱。

「方纔那些話我會記在心上，爛在肚子裡，妳知我知。」

唐寅心如止水，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，吐出一口舒緩的長氣後說：「各取所需罷了，熟諳的時候是非意義不大。」

唐寅從不諱言有所圖謀，袁絨蓉曉得本身確切是榮幸，趕上替她消災解難的福星。

「公子叫妾身絨蓉便可。」

「方纔有外人在，冇法和袁女人多說話，女人邇來可好？」

袁絨蓉這時纔想到，她就坐在唐寅身邊，卻冇幫他擋下過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