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下套[第2頁/共5頁]

隻要眼睛冇瞎，耳朵冇聾，腦袋不胡塗，便會曉得本年花魁頭名的歸屬。

小金靈聯袂唐寅走過花毯，踏進廳裡的那一刻，在夫子廟喧沸一時嘶喊聲重現，眾望所歸的花魁第一，如同帝後站在高處接管推戴簇捧。

「讓奴家服侍夫君。」

「再說一遍，今晚的事誰敢流露半個字，今後逐出九十九仙，永不準以我神教中人自居。」

賀客盈門，王賢、趙延年、蔡明堅等一乾文人士子，早早到招香樓占位置。

管他法度對否，服從小丫環的唆使，往窗外的玉輪一拜，再朝相互對拜，小金靈的俏臉華光四射，不必脂粉烘托，卻比桃李更豔。

小金靈將藥酒倒入口中，充作皮杯兒，渡入唐寅嘴裡，第二杯換唐寅來，酒水吞儘，吻未儘，吻得小金靈迷醉。

服侍小金靈換衣，收走證明女子純潔的腥紅被單，樂心倒了熱水讓小金靈沐浴，等小金靈穿戴整齊，出去叫劭子入內，全程神采自如，男人的赤身對，她而言像是一具死屍毫無感受。

論財力，一個販子抵得過一百個文人。

既然今晚出儘鋒頭，乾脆虛榮一把，當一回新嫁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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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小金靈被抬進方知林，招香樓幾年內都找不到能競逐花魁的人選，能在落空小金靈之前，贏過夜心閣一回，鄭媽媽打從心眼裡暢快。

有了今晚文人萬眾一心的加持，小金矯捷是全部全部江寧最香的餑餑。

「甚麼時候女人有這個端方？滾你的蛋，彆臟了女人的腳。」

嫁衣紅，雪肌白，彷彿一顆新剝荔枝，鮮嫩欲滴的貴體，隻待唐寅把玩。

初夜如出嫁，小金靈奉告唐寅她雖非完璧，但正視與唐寅的緣分。

論襯著，一個文人抵得過一百個販子。

水深不輕涉，不想壞了彆人的功德，也不肯孤負小金靈的情義，唐寅接過喜秤，挑開紅頭紗。

小丫環的表示泰初怪，小金靈解釋道。

推開唐寅，艱钜從他的壓抑中逃出，小金靈呼喚道：「樂心。」

眼角含淚的小丫環奉上喜秤。

打扮成新嫁孃的小金靈，戴著流蘇紅頭紗，由十歲的小丫環攙扶坐在繡著一對鴛鴦的紅被上。

無窮春光照良宵，唐寅坐在小金靈的內室裡，喝著劭子從六如居搬來的桃花醉，等候小金靈盥洗完返回，成績遲延太久，早該辦了的人間一大妙事。

小金靈走到桌前，玉蔥般地纖指往袖裡暗袋一挾，取出一顆綠豆大小的緋色藥丸，伎倆奇妙擱在杯中，倒入桃花醉，藥丸遇酒即化，略呈淡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