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最後羅馬人的葬禮[第2頁/共4頁]

博斯普魯斯是赫拉克利烏斯再也冇法有勇氣跨過的海峽，十三年前高出亞細亞大陸在君士坦丁堡名譽班師的天子，現在以驚駭海為來由，遲遲冇有進入帝國的都城。如果不是在聽到希爾利亞有政變詭計的流言後纔不得不解纜，他的餘生都不會再回到這裡吧。

答案非常明顯。如果冇有赫拉克利烏斯的政變，恐怕帝國在阿拉伯入侵產生前就會被波斯完整擊敗、在充滿詭計的內政與逐步龐大的宗教敵對中倒下吧。

“哈哈……”赫拉克利烏斯用手重緩地觸碰到克裡尼烏斯的臉。“阿誰當年在亞美尼亞甚麼都做不好的小子，口氣到現在還是一樣大啊……”

“陛下，對不起。”安撫和辯論在實際前顯很多餘，時候不會倒回。“鄙人必然會將統統落空的國土從異教徒的手中奪回，必然。”

教會職位最高之人，站在品級軌製的金字塔頂之人，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皮洛士雙手接過助祭握抱著的聖福音，向麵前的信徒們說道：“願戰役與你們同在！”

“願主慈悲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而對赫拉克利烏斯來講，君士坦丁堡是多麼熟諳又陌生的處所。

阿拉伯大征服。

“光榮歸於你，主啊，光榮歸屬於你！”

赫拉克利烏斯的平生中有兩位死敵，薩珊帝國的霍勞斯二世，和先帝福卡斯（Phocas）。

三次禱告結束，助祭為站在最中間的司祭側身讓出了位置。

克裡尼烏斯保持著沉默，攥緊了拳頭。

但這不是每個禮拜日構造的禮拜，而是對他們最巨大君王的送彆會。

“願我們被視為值得聆聽崇高福音的人，讓我們在安靜中向上帝禱告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

身處於類似處境的羅馬帝國在麵對新仇敵時也是屢戰屢敗，短短的十三年間，在地中海東方的節製權已經完整轉手。

“當時耶穌對他的弟子們說：‘我便是生命的糧食，跟從我的人不會饑餓，信賴我的人不會感到乾渴……’(約翰福音6：35-39)”

“卡裡克啊，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福卡斯對我說過的話……我問他，‘你就是這麼統治的嗎？你這不幸之人！’他反問道，‘那麼你會管理的更好？’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……

克裡尼烏斯插手了正在禱告中的世人，心中卻如何也忘不了天子生前的最後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