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禍[第1頁/共3頁]

謝殊當下會心，不再提及此事。

“陛下把鎮運石放到放到禦書房了。”謝糾坐在平話椅上看著謝殊，“是前大天師張昌明替他相看的鎮運石。”

一陣劈裡啪啦的聲聲響起，謝殊嚇了一跳，卻很快反應了過來，是冰雹。

“瞻望錯了唄！還上奏？”有人撇了撇嘴，“大雨充分，這下的是雨麼？是冰雹啊！都死了那麼多人了，傳聞陛下非常大怒。”

“那為何……”謝殊還想問。

“長安城，天子腳下，傷亡如此嚴峻，我朝三品大員有半數以上被砸傷，無數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。當朝郭太師已然昏倒不醒，這定是天災啊！”

“話說昭和元年十月甘三，……欽天監榜文大雨……明示出行帶雨具……趕上了百年一見的冰雹……砸傷行人房屋無數……陛下大怒……下罪己書……群臣勸戒……不是天災……是天災……欽天監瞻望倒黴……該當問罪……”

“何大人，這……”謝殊昂首行了一禮，剛要說話，便見何承平伸手製止了他，指了指天，“天災，這是天災，但也是天災。”

本日來當值的監生堪堪隻來了一半，另有一半或告了假，或被冰雹砸暈了，偌大的欽天監裡空空蕩蕩的。

身邊的幾人都笑了起來。

這就有些諷刺了，欽天監跟陰陽司本就是占卜陰陽休咎的處所，他們流年倒黴？耐人尋味啊！

“去坐著。”謝糾指了指前頭的位子。

當看到阿誰額頭包著白紗布，冷靜地坐在桌前的老者時，謝殊趕緊三步並兩步走上前：“祖父，你冇事吧！”

“砸死了很多人呢！醫館裡都擠滿了人。”說話的是另一個新監生，誇大的用手比了比，“那麼大的一塊冰啊，就這麼砸到我麵前，如果砸腦袋上，你們估摸著也就隻能超度我了。”

謝殊低低應了一聲是，正要退出去，那頭的何承平又道：“謝太尉也被砸到了，你歸去看看吧！”

“皇室的秘聞，你現在還不必曉得。”謝糾歎道，“你隻要曉得陛下很信賴老天師就夠了。”

謝殊神采有些難堪，卻還是紅著臉應了一聲是。

謝糾卻一敲醒木拍案：“不成言明啊！”

謝殊應了一聲，走到正火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。

“當然當然，看贓官貪吏被斬首，這是公理之事啊！”有人喝彩起來。

“還好肖監正也在，不然以呂監正那種小人指不定把這屎盆子扣在衛監正頭上呢！”林甫感慨，“以是善有惡報，惡有惡報，不是不報，時候未到。呂監正作歹多端，如此小人，如此也是報應不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