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折辱[第1頁/共3頁]

何承平？衛瑤卿倒是認得這位四品長安府尹，論起來也算個傳奇般的人物。科舉入仕，他的名次並不靠前，但在審案、斷案之上倒是個其中妙手，從七品縣令一起做到長安府尹也不過四年的時候，何彼蒼的名字在官方也算申明赫赫。隻不過那是之前了。

“衛六蜜斯也是天賦陰陽？”何承平笑著望了過來。

衛瑤卿看了他二人一眼，點頭：“可。”

她率先拍了兩動手，便跟起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。

那位陸女官目光轉到了青陽縣主的手指上素淨的丹蔻，點頭：“縣主還是不要煮茶了，看著吧！”

在世人的諦視中，衛瑤卿坐了下來，她席地而坐，以一個郊遊野炊般的坐姿坐了下來，端起那盤帶著摧辱意味的菜，一口一口往嘴裡送。隻是言語舉止的摧辱還是藐視了青陽縣主，鹹的發苦的菜肴，看得出是青陽縣主著人“經心”籌辦的。

“冇想到縣主能請得來陸女官！”

案幾前擺了一壺煮好的清茶，舌頭難受不已，衛瑤卿不是一個肯虐待本身的人，伸手倒了幾杯茶下肚，沖淡了幾分口中的苦澀。

“我父親便是如此，隻是運道不佳。”衛同遠的事情，何承平也略知一二，怕不是運道不佳，而是除了那一對陰陽眼，於天賦上也是半點也無，現在看來這位衛六蜜斯彷彿比衛同遠要好很多，何承平心念一動。

左相程厲盛與右相喬環鬥了幾十年，幾個月前，在張家謀反案中，右相喬環被連累，雖說右相名頭猶在，但已三個月冇有上朝了。

隨掉隊來的茶娘子一露麵就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顛簸。

“等等！”何承平卻再次脫手製止了，他轉向那位中年六品官員：“劉大人，可還記得承諾過本官的事？找到劉蜜斯，此事萬不能就此了了。劉大人如果怯懦怕事，不顧劉蜜斯慘死，這屍身不找也罷，本官也犯不著是以獲咎了青陽縣主。”

“你認得我？”衛瑤卿有些驚奇。

“出去！”

“小女三天前被人帶來了這裡，我家小婢親眼所見縣主失手害了小女，我上門尋人，縣主卻否定。這不是一人所見！我這才央了何大人，想找回小女的骸骨。”那中年六品官員倒有幾分老淚縱橫的模樣，“衛六蜜斯，你……你能找回小女的骸骨麼？”

出去的茶娘子對這些掌聲與誇獎視若未見，獨自走到最上首青陽為她籌辦的案幾前坐了下來，開端淨手籌辦煮茶。

那位神采冷酷的陸女官總算看了過來，而後，她動了動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