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陰毒[第3頁/共4頁]

關門？這是要做甚麼，我頓時驚詫，就見他旋即盤膝坐地，佛前叩首，俄然大聲的唸誦起了金剛經。

第二天，我就和公司請了假，說要回家探親，部分經理出奇的痛快，當場就給了我一個禮拜的假，還給我提早發了薪水，並且奉告我，如果家裡的事辦不完，就不消急著返來了。

我明白，這傢夥的潛台詞實在是想說：你最好不消返來了……

我便往大殿走去，到了殿前，卻在阿誰功德箱前麵停了下來，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小時候從功德箱偷錢的舊事，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。

他語聲短促，非常不安的模樣，我無法道：“徒弟，題目是現在已經送不歸去了。”

這是惡毒，也是屍斑的一種。

“哦，那你的天眼應當冇開……”徒弟喃喃自語著，臉上彷彿暴露了些許絕望，我有點無語，他還記取開天眼這事呢？

我扶他站了起來，想起剛纔的事，因而摸索著問道：“徒弟，剛纔我瞥見有一個女的出去了，人呢？”

我上前先是把幾樣果品糕點甚麼的放在中間，然後到佛前上香，叩首，拜了三拜，這纔給他作揖施禮，笑著說：“徒弟，都怪我冇出息，幾年冇返來看你。”

中午的陽光投射在大殿前，但大殿內裡倒是光芒暗淡的，看不清狀況，我喊了這一聲後，隨即便有一個熟諳衰老的聲音應道：“出去吧……”

影象中非常寬廣的小廣場，現在看起來也是狹小了很多，若不是廟中那顆老槐樹抽發的嫩綠枝芽，讓這廟裡有了一絲朝氣，我的確都差點覺得，徒弟已經駕鶴西遊了……

我擠出一副笑容，接過經理遞過來的信封，手鄙人麵對他悄悄豎起了中指。

我的話說了半截，徒弟眉頭緊蹙，沉默不語，並冇有直接答覆我，半晌纔開口說：“本來徒弟有兩個彆例，一是在大廟裡供奉，但是徒弟現在老了，不想再弄這些事情。二是那裡來的送到那裡去，可你說已經送不歸去了，以是……”

徒弟緩緩吐出口氣，雙手合十，走過來看了看，點頭說：“跑了。”

他不言語了，昂首往大殿四角打量了一下，神采俄然一整，對我叮嚀道：“頓時去把殿門關上，不要亂騷胡說話。”

徒弟再次點頭，歎口氣道：“唉，我早就說，大廟該修了，現在連這門都關不嚴了。不過，這也是它命不該絕吧。”

奇特了，這也就一眨眼的工夫，那女人如何不見了？

說著，我便拿出了那塊讓我歡樂讓我憂的玉墜，遞在徒弟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