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傳言[第3頁/共4頁]

何諾用力點了點頭，這位“慕傾菲”在各種有關高天子的官方故事裡幾次呈現，傳言高天子還是一個窮小子的時候，與慕傾菲就青梅竹馬，前朝羽月王朝末年天下大亂，高天子插手叛逆步隊，也是受了慕傾菲的鼓勵，厥後慕傾菲英年早逝，高天子哀思欲絕，厥後鬱鬱而終。隻不過野史對這位故事中的女配角諱莫如深，野史中冇有一點關於她的記錄，獨一的左證就是高天子繼位後重用慕傾菲的孃家人，慕家一向都是何家的股肱之臣，朝廷右相普通都在慕家豪傑中擇優選用。

夜已深，何諾忍著滿身的劇痛，對著厚厚的兩本《晉陽坤輿錄》和《何氏家譜》，一個字一個字地鈔繕，常常出錯，父親總會讓他鈔繕這兩本書。

何瑾揚沉默無言。

……

“那當然是天生的豪傑，高天子如許的人，揮起拳頭就是一陣風，騎上戰馬統帥千軍就像一片大海。”何諾記性不錯，這些從評書那邊聽來的句子被他活學活用。

“思宗在位九年而歿，權臣宇上征自主，天下大亂，長夜之變始，端王雋采俊達，借燕兵而除奸臣，複社稷，再造江山，謂之‘聖祖’。”

何瑾揚嘴角浮起了一道笑意，還是不忘督導：

何諾點了點頭，“孩兒曉得，高天子何千然是孩兒心中的大豪傑，現在的千然學宮恰是為記念高天子而建，孩兒在此中學到了很多。”

“嗯。”何瑾揚點了點頭。

何瑾揚的聲音卻呈現了幾絲不屑，“現在朝中那些清流竟然說聖祖爺遠超高天子，那的確是胡說八道，高天子一介布衣，篳路藍縷才創建這大好國土，而何擎蒼不過是借用了‘何’家的名譽，依托燕軍才複國，二者真是天壤之彆。”

鬱茹笑了笑，在一旁接話，“每次提到你的那些豪傑先人，你都像丟了魂似的。”

“高天子蕩平六合，定都晉陽，東封瀾王，西立滄王，北定燕王，南冊衛王，後垂拱而治，海內宇清，天下晏然。”

“我曉得這麼多年了，你丟不開阿誰心結，但是…我也聽過阿誰傳言，關於‘兄弟互換’的傳言。”

何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他的母親鬱茹出自晉陽城望族鬱家，知書達理，常日言談間不經意說出的話，常常讓何諾有受用畢生之感。

看著何諾呆呆地在胡思亂想，鬱茹聲音進步了幾分，“高天子如此豪傑，實在是因為驚駭。”

鬱茹感喟了一聲，說，“傳聞現在晉陽城都風行聖祖天子留下的筆墨，就換他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