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南泉斬貓(1)[第2頁/共7頁]

2006年9月28日，半夜12點00分。

“籠統為美，具象為貓？”

他看到了林君如，像方纔從夢中醒來，睡眼惺忪地問：“如何是你？”

房門俄然翻開了！一陣陰冷的風吹出來，林君如並不感到驚駭，反而充滿鎮靜睜大了眼睛。

“我還在做夢嗎？我竟然夢到你了？”

萬籟俱寂，除了那隻晝伏夜出的貓。

燈滅了，狹小的窗戶外烏黑一片，月光也不知隱遁到哪去了。

但是，門裡倒是個女辦事生，正在打掃房間。林君如隻得難堪地說瞭然來意，辦事生並冇有不測，常常會有華人來尋訪這個房間，乃至有人專門訂住這間，不過得要提早好久。

林君如的父親是個甲士，三十年前纔來到台灣，媽媽是土生土長的台南人，當年他們談愛情時，常列隊去買鄧麗君演唱會的票子。厥後給女兒取名為林君如――名字裡有個“君”字，正因為兩人都喜好鄧麗君。家裡保藏了很多她的唱片，女兒從小聽著鄧麗君的歌長大，直到1995年5月的一天，從電台裡聽到鄧麗君歸天的動靜。林君如還記得阿誰早晨，她整夜在床上流著眼淚，耳機裡放著鄧麗君的卡帶，“無言獨上西樓/月如鉤/孤單梧桐/深院鎖清秋……”

葉蕭仰開端看著星空，玉輪已悄悄躲藏了，隻剩下天上的群星。就像小時候在那悠遠的處所，坐在戈壁邊沿遙看北鬥七星的勺子。

“你在這乾甚麼？”

“我想――它意味著美。”頂頂的思惟越陷越深，眼中儘是那雙貓眼，“統統的人都尋求美，無窮的美。但天下是有限的，無窮的慾望與有限的天下之間，必定會引發牴觸乃至人們的爭鬥。”

頂頂按著本身的心口說：“南泉和尚即便把貓正法，就真的能毀滅他弟子們心中對貓的妄念嗎？以貓作為意味的美永久存在於人們心中，不管貓是否呈現，也不管貓是否被殺。美是千變萬化的，但在你心中，美又是同一的，美的觀點既能夠籠統，也能夠具象。籠統為美，它伴隨你平生；具象為貓，一樣能夠在你內心活一輩子。”

暗淡的壁燈光芒落到他臉上，竟然是孫子楚的臉。

頂頂持續著她的佈道：“處理的體例既不是毀滅美，也不是放棄美，而是寬大美！我們所要接受的恰好是我們本身。葉蕭，請信賴我，美，永久存在於我們的內心，寬恕它吧，也就是寬恕了我們人類本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