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往事 上[第2頁/共3頁]

老黃盯著他，柳寒淡淡一笑：“你在察看我，我也在察看你，我們都太熟諳了，如何有冇有興趣跟我說說，你曉得的，我修為還不錯，順手幫你宰幾個仇敵也冇甚麼大了的。”

老黃冇有答話，這麼多年下來，他很清楚，柳寒實在冇有將他當作仆從，他能夠隨便和他說話，底子冇有任何顧忌，能夠與他同桌用飯，能夠隨便調用家裡的財帛，乃至能夠享用家裡的舞姬歌姬。當年，他被柳寒買到時提出的前提，柳寒全數遵循了。

“還真如許，”老黃歎口氣悄悄點頭，停頓下又有些悔怨的說：“當年我傲慢無知，天下能入我眼的冇幾個，門閥士族不過一幫蛀蟲，甚麼八賢不過幾塊朽木。當時王爺清正廉潔，風韻俊朗，天下很有人望。

老黃完整冇有扯謊棍騙的忸捏，語氣中滿是可惜。柳寒也冇有活力隻是有些獵奇：“那你如何被髮配到涼州？獲咎了這個王爺？”

老黃還是盯著他，柳寒就像他是氛圍似的，又往背後一靠，哼起了山離小調，過了好一會，老黃才漸漸說道：“我出身庶族，說是官，不過是自抬身份，實在我是個師爺，三十四歲時被邵陽郡王征辟，當了他的師爺。”

柳寒還是躺著緩緩的說：“管他甚麼，涼州的事與我們無關，我們還是按原打算，東西買齊了便上京。”

“東翁，這麼晚了，你如何過來了？”老黃昂首見是柳寒，非常有些不測，但也僅僅是不測，冇有象其彆人那樣起家驅逐。

朝政之弊端天下人皆曉得，王爺身負天下百姓之望，決計改製推行新政，士庶一體納糧交稅。”

老黃苦笑下，望著桌案上堆積的文書，好一會才幽幽的說：“邵陽郡王宇量恢弘，刻薄仁慈，彆說獲咎他，就算劈麵罵他，也不過一笑了之，如何會發配我。”

“那是如何回事？該不是這位王爺開罪，你遭了魚池之災。”

當時方纔安定鮮卑人兵變，朝廷高低如釋重負，皇上改年號泰定，驕奢淫逸之風又起，殊不知為了安定鮮卑人兵變，天下早已苦不堪言，賦稅一加再加，泰定二年的賦稅竟然是太宗年間的十多倍，小民苦不堪言，要麼托庇與士族門閥，成為門閥的蔭戶，要麼賣身為奴，要麼棄地而逃，成為流民，展轉門路，哀號盈野。

老黃冇聞聲內裡的聲響，或許聞聲了也冇在乎，柳寒出來時，他正在油燈下專注的看動手裡的文書，這段時候，從各地傳來的動靜都堆積在這裡，王掌櫃本來籌辦將城裡的院子清算伏貼後再將這些文書全搬疇昔，冇成想柳寒他們來得太快，城裡的院子還冇完整清算好便到，幸虧老黃他們住在這裡，王掌櫃也問柳寒要不要將這些文書搬疇昔，柳寒說不消，讓老黃先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