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5|烈酒封喉[第1頁/共6頁]

“你還欠大夥兒一場啊。”裘永思扔給李景瓏一件東西，李景瓏抬手接了, 說：“忘不了，解纜！”

“……當夜瘋了一個，死了四個。我與衙役到昭陵勘察，發明血跡。持續到昭陵大門，便被斷龍石阻住，可想而知，當時斷龍石是開啟的。”

七拐八繞，三人混在出城百姓中，再次分開長安，李景瓏使錢朝城外百姓租了驢車，朝西北鳳凰山去。

驅魔司隔壁乃是長安郊田申令府，專管關中平原內，歸長安統轄的種田批文，常日裡倒也是個淨水衙門，唯春、秋兩季稍熱烈點兒，批批文書，算算測量。幾名文職常日裡兩袖清風，都在官府內無聊得摳牆皮，三人落地後，李景瓏推開申令府後門，繞道出去。

程筱還要再說，李景瓏卻表示不必多言，世人出得墓外，李景瓏朝程筱道：“你且回大理寺，現在驅魔司領受此案，讓黃大人不必再操心機，免得枉送了衙役性命。”

守陵衛原歸六軍統管，久而久之，漸成獨立體例，既不兵戈也不隨天子出行，便轉到禮部，唯每年天子帶領百官祭奠時方裝模作樣地忙個幾次，這年初連從戎都不必然出外兵戈，誰能想到守個陵能把小命也給送掉？

昨夜守陵之時，想必陵衛或多或少都喝了酒，但是喝酒喝死的環境，尚是第一次見，李景瓏來到乾陵入口處，自發打頭陣。

鴻俊要開口問，李景瓏卻一個眼神製止住。

“還得去昭陵看一眼。”程筱說，“對比犯案細節。”

“獬獄的部下。”李景瓏如是說，“我如果他，必然每天盯著我們。”

鴻俊走到屍身前，一排排屍身尚未收斂，從昨夜擺到現在，令陵前校場上陰風陣陣。

這麼多人，又有李景瓏在，鴻俊已不像先前疑神疑鬼，卻仍忍不住靠近了李景瓏。李景瓏自發地擋在他的身前。

乾陵外有一丈許高的鐵門，封住了入口，更有鐵鏈與沉甸甸的大鎖，鴻俊正要出飛刀時，程筱忙道：“我去借鑰匙。”

李景瓏一瞥正中墓穴大門，沉聲道：“走。”

“死了。”程筱說，“被嚇死的，按照現場線索複原，我猜想，是那瘋子與一名火伴聞聲異響，因而兩人入內查勘，兩人同時逃出。一人被截頸而死，另一人被嚇瘋……”

乾陵仿長安城格式製作，外為外城，內如皇城，更有大量執戟的鐵鑄鎮墓衛兵形狀聳峙兩側。此中三彩、殉葬品不計其數。

鯉魚妖靠近前去，捋了下唇邊的須，說：“氣味聞起來怪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