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|雅丹往事[第2頁/共6頁]

“給我抓住他！”哥舒翰吼道, “押赴法場！”

――屍臭。

陸許固執地追在雪地上，他奔馳的速率極快，跑起來就如同風普通，竟堪堪能追彼蒼狼。不半晌，蒼狼隻得停下，無法道：“我去追蹤殺人凶手！”

蒼狼稍稍直起狼軀，陸許忙抱緊了它的脖子，免得滑下去，雙眼驚奇不定地打量這堆積於周遭的狼群。

陸許開初另有些許躊躇，但是在親眼瞥見莫日根射殺了一頭熊，白手摔飛了一隻老虎後，便開端帶著崇拜之意。

蒼狼甩頭，“噗”地吐出一枚咬在犬齒中間的鐵甲片，落在石上，收回輕響。本地頭狼先是上前嗅了嗅，再轉頭飛奔分開。隨即餘下狼群如同海潮般湧來，六隻一撥，上前嗅鐵甲片，再掉頭朝著各方向分開。周而複始，不到半晌，狼群退得乾清乾淨，散向祁連山下平原。

秦亮神采凝重，緩緩點頭，答道：“十二年前，我在沙州見過你們說的妖怪，它們名喚‘屍鬼’。”

“我本覺得他們是入關擄掠的突厥人，看去卻不像。”秦亮入迷道，“當時，弟兄們都已被曬昏了，我恐怕他們將擄我為俘，迫使玉門關投降時，那為首之人，卻摘下了他的頭盔，解下蒙麵布。”

秦亮又說：“他們展轉塞外，時而呈現在絲綢之路上，時而穿過雅丹，深切河西走廊。”

“離魂花粉！”鴻俊急中生智道。

鴻俊驚奇道：“他情願脫手救你，必然不是甚麼壞妖怪。”

“走，彆驚駭。”莫日根摘上麵具，當真地諦視陸許，說，“有我呢。”

這是一戶清幽人家，前院內置一石磨，養著一頭騾子，進了前廳，安排簡樸古樸，廳內兩側各置一副玄色的漢時古鎧。胡女出來便喊道：“爹！娘，我把人帶返來了！”

胡女甚為彪悍，一時冷巷內無人敢惹，走到一半時她又蹲下來買菜，李景瓏與鴻俊俱滿臉迷惑，卻並未發問，及至再穿過數條街道，來到一處民宅前。

緊接著，在這落日下，莫日根臉部飛速長出毛髮，滿身收回強光，躬身一手按地，身軀展開成為一頭灰色的巨狼，收回一聲吼怒！

“狗膽包天！”哥舒翰勃然吼怒。

胡女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集市冷巷，冷巷內乃是涼州府的窮戶街，天寒地凍，很多人還在此處做買賣。

莫日根從陸許的神采判定出，目標地也許已經近了。他繞下山路，拍拍馬鞍，表示陸許上馬，陸許卻一動不動，盯著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