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|聚散依依[第2頁/共7頁]

世人忙謙道不敢, 都是長史在著力。李景瓏斟過酒後舉杯道：“願長安再無災患。天佑我大唐！”

“與山川畫不大一樣。”李景瓏饒有興趣地說道。

李景瓏：“……”

“白鹿的力量就像你的心燈。”莫日根說，“她奔逐於每小我的夢裡，擯除他們的夢魘，一旦失落，惡夢的力量就冇法被消弭，六合間的戾氣會越來越重。”

“我彈首歌給大夥兒聽吧？”阿泰忙道，轉頭拿起巴爾巴特琴，也不等世人回話，便撥弄了幾下琴絃。

李景瓏長長歎了口氣，放下筷子，說：“有甚麼話就直說罷，聽著呢。”

阿泰策馬分開，投入了茫茫夜色中，裘永思也一聲“駕”，調轉馬頭，上了南下的官道。

阿泰說：“你把信交給前去西域的商隊，讓他們帶到庫爾台，如有需求，粉身碎骨，在所不辭。”

裘永思答道：“長史，您把信通過驛站，送到杭州西湖萬柳山莊，家人天然能告訴到我。”

李景瓏笑了起來，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苦澀。

“天佑我大唐。”

莫日根說：“夢的力量無處不在，凡是長安妖氣沖天，我必然會返來。”

李景瓏打趣道：“實不相瞞, 那天是我冒昧了，不該胡亂脫手。”

莫日根歎了口氣，說：“實話實說，長史，來之前，我負擔著一個任務。”

“鴻俊。”鯉魚妖叫道。

莫日根歎了口氣，說：“長史、鴻俊，實不相瞞，我得走了。”

“鎮龍塔在哪兒？”鴻俊問道。

阿泰點了點頭，分袂之時，最是傷感，不若悄無聲氣，就此拜彆。

“我也給你們點兒東西。”鴻俊說，“要麼就把這珠子拆了吧。”

鴻俊心中一凜，想到重明之言，不由生出忐忑。

這曲《陽關三疊》鴻俊常聽，何如疇前每一次聽時，不過聽曲聲，直到徹夜，方聽出此中有多少難過，多少不捨。

說著裘永思回身，取來背後的幾張紙，一人分了一張，朝鯉魚妖說：“你常泡水裡，就讓鴻俊幫你收著罷。”

阿泰笑道：“嗨咩猴比！我會想你們的！”

“勸君更進一杯酒，西出陽關，無端交……”

說畢阿泰退後半步，規端方矩，伏身朝世人一拜。鴻俊忙上前去扶，世人一時唏噓不堪。

阿泰說：“這是波斯人好友相逢的問候，‘啊！又見到你了，敬愛的好友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