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【軟硬手】（上）[第2頁/共4頁]

瞎子在身後嚷嚷著：“我甚麼都冇說……”

穆三壽取出一張照片湊到了羅獵的麵前，照片是葉青虹的。羅獵心中暗歎，此前為了謹慎起見他讓瞎子將錢包和照片燒燬，以免留下證據，必定是瞎子看到葉青虹標緻，以是私藏了這張照片，留下了隱患，不過穆三爺盯上他們應當不止是因為這張照片。

穆三壽仍然冇有轉頭，看著那根鋼針敏捷降溫由紅轉灰，點了點頭：“你說得對！這麼肮臟的事情，我是不該親身脫手。”收起鋼針，招了招手，部下人奉上一把小刀。

他的那幫部下全都退出了小教堂，羅獵在穆三壽的身邊坐了下來。

瞎子慘叫道：“穆三爺，您就是我親爺爺，我甚麼都不曉得，我甚麼都不曉得……”

羅獵看得逼真，那把小刀恰是本身的，在藍磨坊的時候，他出刀的本意是禁止陸威霖傷及太多無辜，想不到穆三壽竟然將現場失落的飛刀彙集起來，穆三壽撚騰飛刀，貼在瞎子因充血而變得紫紅的脖子上：“是不是漲得很難受，要不要我幫你放點血，減緩一些壓力，那樣就會舒暢很多。”

穆三壽背朝教堂的大門坐著，右手端著旱菸，和瞎子臉對著臉，隻不過瞎子的臉是倒著的。瞎子的背後不遠處就是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受難像，如果能夠挑選，瞎子甘願跟耶穌換個位置，畢竟人家是頭朝上站著受難的。

通紅的鋼針靠近瞎子的小眼睛，固然還相隔一寸，瞎子卻彷彿已經感遭到了炙烤的痛感，嚇得慘叫起來。

他舉步向告解室走去，穆三壽的部下本想跟著疇昔，穆三壽擺了擺手錶示不消。

穆三壽歎了口氣：“年青人，你不敷坦白啊！”他的目光投向仍然倒掛在一旁的瞎子：“我在黃浦打拚這麼多年，親曆清朝毀滅，民國崛起，見證過無數的興衰舊事，能夠活到現在，能夠在年近花甲的時候仍然坐在法租界華董的位置，不是單靠運氣就能夠做到的。”

羅獵轉過身去看了看葉青虹，葉青虹的目光卻投向教堂的彩繪玻璃，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。羅獵不得已重新將目光回到穆三爺的身上：“三爺稍等！”

瞎子叫道：“三爺短長，提及來我們都是同門中人，您是前輩，我們是長輩，此次是大水淹了龍王廟，一家人不識一家人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，權當我是個屁，把我給放了吧！”

“屁的神明？我穆三壽要拜也是拜忠信仁義的關二爺！洋人的神仙在我眼中屁都不算！”穆三壽霍然轉過身來，通俗的雙目迸射出攝人寒光，部下人也因為他的發作而心驚膽顫，不管是敵是友，羅獵對穆三壽也暗自佩服，此人能夠橫行黃浦絕非偶爾。